莫寒山聞言不禁一笑,這些年,他雖沒怎么在圍棋上花太多功夫,但身邊有陳玉陽、柳如是這等在圍棋上頗有造詣的高手熏陶著,棋藝自然也是漲了不少,比之自認圍棋國手的木桑道長也不遑多讓。所以,二人下起棋來,那自然就是棋逢對手,頗為的痛快有意思了。
噗..鏗..一陣陣氣勁碰撞和金鐵交擊般的打斗聲從前院傳來,聽得木桑道長不禁眉頭微蹙:“這前面已經打起來了,你還真不準備現身了啊?”
“我這不是要陪道長您下棋嗎?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莫寒山淡笑隨意道:“道長,說起來,承志那小子也是蒙您調教過的,他的本事如何,您還不清楚?還怕他吃了虧不成?再說了,少年人,吃些虧并非壞處。”
“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倒是老氣橫秋的,”木桑道長白了眼莫寒山,便是繼續將心思放在棋盤之上了。
二人一盤棋尚未結束,突然兩聲‘蓬蓬’的低沉悶響聲傳來,讓二人不禁都是臉色略微變化。
“好強的掌力!”木桑道長見多識廣,光是憑聲音便已辨別出那出手之人功夫不俗:“當今世上,能有這般雄厚掌力者,可不多!承志那小子,怕是有些麻煩了。寒山,你還不準備出手?”
莫寒山則是略顯無奈苦笑道:“想必是我那二師兄來了,他一來,我倒是更不好現身了。”
“你何時這么怕事了?你怕你那二師兄,就不怕你徒弟吃了虧?”木桑道長瞪了眼莫寒山道。
“二師兄他總歸是長輩,應該不至于太過為難承志的,”莫寒山卻是不在意的笑道:“再說了,以承志的功夫,就算我那二師兄出手不留情,也不見得傷得了他。道長,你若真是關心承志,不如您老人家去現個身。我那二師兄雖然不好說話,想必在您面前也不敢放肆。”
木桑道長一聽,頓時吹胡子瞪眼起來:“好啊,臭小子,真是長本事了,連老道我都敢隨便指派了。”
“道長言重,您若是不愿意去,那我也無法勉強啊!要不,我再陪您下兩盤?”莫寒山笑著道。
“哼!憑你的棋藝,就算是再過個十年八年,也不是老道的對手,”哼了聲的木桑道長,說完便是直接起身離開了。
“道長慢走,我就不送了啊!”笑說著的莫寒山,待得木桑道長離去,捻起一枚棋子‘啪’的往棋盤上一放,木桑道長的一片白棋已是全部進入了死局。
不多時,袁承志來到別院,向莫寒山稟報了之前在前院發生的一切..
“哦?你說你二師伯和二師娘約咱們師徒明晚去紫金山雨花臺邊一見?也好,為師這些年雖時常在江湖上行走,可還真未曾見過二師兄和二師嫂呢!”莫寒山輕挑眉一笑,隨即道:“好了,承志,你也忙活了一通,事情辦的不錯,先去休息吧!”
待得袁承志恭敬應聲離去之后,很快陳玉陽便是過來了:“主公,要不要查一查歸二俠夫婦的落腳處?”
“不必!若是被我二師兄二師嫂發現了,反倒是不美,”莫寒山卻是搖頭道:“對了,之前我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陳玉陽連道:“主公放心,事情已經辦妥!玉嬌親自去了趟鳳陽,東西也應該快送來金陵了。”
“哦?玉嬌親自送來的?”莫寒山聽得略有些驚詫意外,隨即輕搖頭一笑:“玉嬌出手,我放心!對了,今晚且看那太白三狗能否引得魚兒來,此事你就交給承志處置吧!我這兒還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