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庸手,怕是躲不過姓賈的這擒拿手法。不過華莫山何等功夫,不動聲色便是躲過了姓賈的手,將手中的染血匕首送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呃..姓賈的身子一僵,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眼那刺入自己胸口的匕首,然后隨著華莫山猛然拔出匕首而身子一軟的倒在了地上,瞪眼看著華莫山身體抽搐兩下沒了氣息。
史鏢頭等人都是瞪眼看著華莫山,顯然沒想到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關鍵時刻竟然這么狠。
“少鏢頭,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以防萬一,一并殺了吧!”手持染血匕首走向林平之的華莫山,瞥了眼一旁不遠處似乎也被嚇到了的勞德諾與岳靈珊,故作兇狠的沉聲開口,卻是聽得史鏢頭等人心中暗暗發寒。
一聽華莫山這話,勞德諾不禁臉色一變,下意識將瞪眼驚怒看向華莫山的岳靈珊擋在了身后,有些警惕的看著華莫山。
“什..什么?”本就臉色發白的林平之聞言也是再次變了臉色,顫聲道:“我沒想殺他的..莫..莫山,店家父女只是普通人罷了,咱..咱們沒有必要把他們也殺了吧?”
而一旁的史鏢頭看到勞德諾本能般擺出防備動作的樣子,見多識廣的他頓時看出了勞德諾乃是練家子,不禁上前沉聲喝問道:“你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店家,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走!”見偽裝被識破了,低喝一聲的勞德諾,便是帶著岳靈珊閃身躍上了酒館的茅草屋頂,然后竄入屋后的樹林中,待史鏢頭繞過酒館去追,卻早已看不到二人的蹤影了。
很快回來的史鏢頭招呼著白二、陳七去將姓余漢子以及姓賈的尸首埋在了酒館后面的菜園之中,然后一群人便是急匆匆的回到了福州城福威鏢局中。
相比于林平之的心中忐忑難安,華莫山卻是淡定平靜得很,晚上還去找鏢局內幾個相熟的趟子手喝了酒。
酒足飯飽后,正往住處走去的華莫山,敏銳的聽到一陣飛檐走壁的細微動靜,順著聲音追了上去,不多時,沒追到人,卻是在茅房旁的菜園中發現了趟子手白二的尸體。
地上沒有血跡,白二的身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簡單查看了一下的華莫山不禁眉頭微蹙:“沒有外傷,那應該就是被人以陰狠勁道震裂了臟腑的內傷而致命的。青城派摧心掌?難道是那余滄海親自動的手?”
呼..破空聲突然響起,引得華莫山豁然起身轉頭看去,只見一道黑影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藏頭露尾,哪里來的鼠輩,敢在福威鏢局放肆!”華莫山直接一聲冷喝。
“哼!”冷哼聲隨即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般:“找死的小子!”
下一刻,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便是到了華莫山的面前,有些干瘦的手掌閃電般向著華莫山的心口印去。
蓬..低沉的悶響聲中,抬手格擋的華莫山,渾身微震的踉蹌后退了兩步,抬頭看向那飄忽后退的消瘦黑影,只見那黑影一閃便是沒入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半晌后不見有什么動靜,那黑影好似已經離去了,華莫山這才揉了揉剛才被對方一掌震疼了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