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和朱松年交手了幾招的衣不歸,雖然每一次都輕松躲過或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卻不禁神色略微鄭重了起來。本來見朱長齡指法稀松平常,內力更是平平,料想經過百余年時間,大理段氏的一陽指怕早已沒有幾分精髓傳下了。卻不想,這朱松年指法卻是不弱,若非真的有重傷在身,兼之內力不濟,衣不歸也絕不可能應對得這么輕松隨意。
十余招之后,見識到一陽指厲害之處的衣不歸,發現朱松年已是呼吸粗重、后繼乏力般若再激發內力必然傷勢更重,不禁欺身上前,躲過朱松年奮力一指,一把抓住了朱松年手腕脈門,另一只手則是手掌落在了朱松年的胸口。
那一掌輕柔無力般,衣不歸扣住朱松年手腕脈門的手指卻好似在為其把脈一般,隨即衣不歸掌心一股精純內力涌出直接輸入了朱松年的體內..
渾身一震的朱松年,不禁抬頭看向衣不歸目中閃過了一抹驚異之色:“嗯?你..”
“住手!休傷我爹爹!”那綠衣少女見狀卻是臉色一變,閃身一劍向衣不歸直刺而來。
鏗..綠衣少女尚未靠近衣不歸,只見一道白影一幻,伴隨著‘鏗’的一聲金鐵交擊聲,其手中長劍已是脫手飛出,同時一襲白衣勝雪、有著一頭栗色微卷長發、白紗蒙面的高挑女子已是出現在了衣不歸身旁,手中還拿著一柄銀色彎刀。
綠衣少女面對高挑白衣女子那略微凹陷的眼睛雙眸中迸射出的凌厲冰冷目光,不禁臉色發白的不敢再上前。
那紅衣嬌俏女孩則是上前美眸泛紅的狠狠瞪著衣不歸道:“你快放了我爹爹,否則我就..”
“嗯?”目光一寒的高挑白衣女子剛上前一步,那綠衣女子便是嚇得忙將紅衣嬌俏女孩拉了回去:“茵茵!”
“白麗莎,住手!”衣不歸一聲低喝,那高挑白衣女子便是略微低頭表示恭敬的乖乖退下了。
緊接著,衣不歸掌心勁力一吐,朱松年便是踉蹌向后退去。穩住身影后的朱松年,卻不禁臉上驚異之色更濃,似乎有些驚喜,又帶著濃濃疑惑之色的抬頭看向衣不歸:“你..”
“不要廢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莫要辱沒了一陽指這門功夫,”低喝一聲的衣不歸,卻是再次向著朱松年攻擊而去,逼得朱松年顧不得多想,只能使出一陽指抵擋。
二人你來我往的,又交手了數十招后,突然速度激增的衣不歸,猛然手影如幻的閃電般點中了朱松年胸前數個要穴,然后一指點在了其胸口膻中穴的位置,只聽得朱松年身上‘啵啵’之聲響起,整個人便猶如觸電一般的身子顫抖歪斜的向后急退。
噗..剛剛穩住身影的朱松年,便是忍不住一口血噴出。奇怪的是,吐了口血的朱松年,反倒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很多般。
“多謝尊駕為我療傷!”緊接著朱松年便不禁忙對衣不歸恭敬拱手道:“閣下功夫了得,內力更是深厚,朱松年技不如人,敗給了你,無話可說。不過,這只能怪我無用,卻不是祖上傳下的一陽指輸給了閣下。”
衣不歸聽了不置可否一笑:“朱松年,你的一陽指的確還沒練到家,不過也不錯了。只可惜,你的內力實在是差了些。這一陽指功夫,全仗著精湛的內力才能發揮神威。所以,若是內力不行,就算你一陽指練得再好,那也是無用。”
“若我所料不錯,你身上的傷,應該是傷在西域金剛門弟子的手中吧?”衣不歸緊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