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么準確的境界之說,但道心依舊還是很重要的。道心不夠,無法完美掌控太強的力量,便免不了會出現走火入魔之類的情況,是修真的大忌。
對楊善登來說,世俗間的因果情緣,他本不想沾惹,雖然他道心了得,可這些東西也會讓他感到心累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便注定不是一個世界,過多的牽扯都會是羈絆。
所以,楊善登一向認為世俗中的事就該讓世俗中的人去處理,他可以影響干涉,但卻很少會直接插手。他要做的,只是保證一切盡量向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就夠了。因為總有一天,他要離開這個世俗,甚至于離開地球,乃至離開這個世界,并不想留下太多的牽掛。
撕裂空間來到武當山附近的楊善登,才徑直飛往武當山,悄然進入了飛升崖仙境之中。
飛升崖仙境,茅草屋前,石桌旁,楊善登和張三豐相對而坐,正在下棋。不遠處,則是有著一個相貌普通卻皮膚白皙如鄰家男孩的少年在忙碌著、準備著美味佳肴..
“師父,小師弟的天賦真是不錯,不過才修煉十余年,就達到了氣期,快的話,估計二三十年就有望踏入金丹期,”看著那少年的楊善登忍不住贊嘆道。
張三豐一聽不禁撫須自得一笑:“那是,為師親自調教出來的關門弟子,豈會差了?不過,這修為嘛還是其次,湖泊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或許要不了多久就不遜色于為師了。”
手藝?聞言啞然失笑搖頭的楊善登,目光一閃的突然道:“師父,小師弟從小生長在這里,從未見過外人,整個人便猶如一張白紙。雖說這樣能讓他更加專心修煉,長遠來說卻也有些弊端,對于小師弟的道心成長不利。他已經快長大了,師父您看是不是讓我帶他到世俗中走一趟,磨礪磨礪他呢?”
“去世俗中?”拿著一枚白色棋子正準備落下的張三豐,聽得楊善登這話,不禁手上一頓,轉頭看了眼一臉笑意享受般做飯的張湖畔,略微猶豫不舍才道:“你的意思為師明白,不過不著急,再等等吧!等湖畔真正成年了,我親自帶他去世俗中走一遭。”
明白張三豐也是太過喜愛和在乎張湖畔這個小徒弟的楊善登,微微點頭一笑,便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楊善登雖然時而回來,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世俗中奔忙。見他修為進步很快,絲毫沒有因為世俗之事耽擱了修行,張三豐也就沒有去過多干涉和過問楊善登的事。
數年后,待得張湖畔真正成年,甚至修為都達到化氣期了,張三豐終于是舍得帶他出去見見世面了..
湘水,一葉扁舟逆流而上,撐船的十個二十多歲、模樣普通、穿著也很一般,但卻肌膚白皙,目光靈動有神的青年,他劃船時好似帶著一種特殊的節奏,使得看似行駛緩慢的船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宛如一柄利劍般飛馳在湘江之上。
坐船的,是一位邋遢老道,道袍都破了,滿是油污,一手托著腦袋,坐在船尾睡著了一般。
突然,青年劃船的速度慢了,只見他瞪眼呆呆的看著江面上,只見那湘江之水已是被染紅了,還有一些尸體漂浮在江面上..
“嗯?”鼻子動了動的張三豐,凝眉睜開雙眸,看著船邊江水中飄過的尸體,他們大多衣著破爛,有著補丁,基本一樣的服侍,還很年輕,甚至有著少年,可是,卻都已沒了氣息,要命的傷幾乎都在胸口,每一具尸體的胸口都被鮮血然后,有著一個兩個甚至更多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