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眼看著楊蛟的一道道身影盡皆被鄧嬋玉祭出的鎖鏈法寶所洞穿,一旁觀戰的楊戩不禁臉色微變。
嘴角輕翹看著這一幕的鄧嬋玉,緊接著同樣是臉色一變,因為隨著那一道道身影盡皆被洞穿,楊蛟也是消失不見了般。
而緊接著,只覺脖頸一涼的鄧嬋玉,不禁渾身微僵,因為楊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其身后,手中長槍也是架在了其肩頭,槍尖碰觸到了鄧嬋玉的脖子,無形的凌厲鋒芒和寒意,讓鄧嬋玉的皮膚都不禁為之顫栗。
楊戩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般的面露喜色,正要上前時,卻見那鎖鏈法寶突然向著鄧嬋玉身后的楊蛟激射而去,不禁臉色再次一變。
嗖..身影一幻躲過了那鎖鏈法寶的楊蛟,出現在了鄧嬋玉面前,手中長槍刺向鄧嬋玉的喉嚨,槍尖在其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冷聲喝道:“你是想找死嗎?”
“你敢殺我嗎?”鄧嬋玉卻是絲毫不懼般,反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的看著楊蛟問道。
聞言略微沉默的楊蛟,翻手收起了長槍,而后道:“投降吧!你應該明白,紂王無道,西周代商已是定數。縱然你們能勝一時,終究還是要敗的。你連我都奈何不了,還想攻下西岐?”
“好,我會回去勸說家父的。只是,他是否愿意歸降西岐,我也沒有把握,”臉上笑意淡去的鄧嬋玉,輕點頭說完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來到楊蛟身旁的楊戩,看著鄧嬋玉離去的背影,不禁蹙眉道:“她真的是修羅門下弟子?修羅一脈,不也是順應天道,相助西岐的嗎?怎么她卻助紂為虐,幫助殷商來征伐西岐呢?”
“土行孫不也是玉虛門下嗎?你說他為什么相助殷商?”反問一句,見楊戩聽了有些無言以對的樣子,微微搖頭的楊蛟便是淡然道:“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勝負生死,誰對誰錯,誰人說得清呢?走吧!咱們該回去向姜丞相復命了。不出意外,鄧嬋玉會說服他父親鄧九公歸降西岐的。”
就在楊蛟和楊戩兄弟倆回西岐相府復命時,鄧九公大營,帥帳中,看著鄧嬋玉的鄧九公忍不住皺眉連道:“你要我歸降西岐?我們可是殷商的臣子,大王待我們鄧家不薄,委以重任,我們豈能叛國投敵?”
“西岐又來了厲害的人,還是我修羅門下的師兄,我不是對手。父親覺得,您真的能戰勝西岐嗎?”鄧嬋玉不置可否的淡然說道。
見鄧九公聞言一滯沉默不語的樣子,鄧嬋玉接著道:“父親,你也應該聽說了朝歌的事。紂王殘害忠臣,殺妻誅子,制炮烙、蠆盆酷刑,興建鹿臺勞民傷財,惡行昭昭。比干王叔不忠嗎?可最終如何?落得個被紂王剖心而死的下場。武城王黃飛虎不忠嗎?紂王強霸臣妻,逼走忠臣。如此昏君,真的值得父親為他效死嗎?”
“誠然,紂王是沒有薄待父親,可父親也為其浴血沙場,抵御南伯候,功勞不小,算是對得住他了。連番征伐西岐,張桂芳、魔家四將,哪一個不是英雄了得,可都敗了。就連戰無不勝的聞太師都兵敗身亡,父親覺得自己能比他們更加厲害,能比聞太師更能征善戰嗎?敵不過西岐,如張桂芳、聞太師他們一樣戰死,損兵折將,又有什么意義?讓那昏君在多昏聵幾年嗎?”鄧嬋玉一番話,說得鄧九公無言以對。
臉色一陣變幻的鄧九公,不禁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鄧嬋玉感嘆道:“女兒,你若是個男孩子該多好!”
“父親,縱然女兒只是個女孩子家,可一樣能巾幗不讓須眉,不會給您丟人,”鄧嬋玉則道。
“呵呵..是,我鄧九公的女兒的確是巾幗不讓須眉,不但沒有給我丟人,反倒是讓父親感到驕傲,”鄧九公見女兒驕傲自信的樣子,不禁笑著點頭,而后道:“你說,今日打敗你的乃是你修羅一脈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