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眼神倏然明亮,道:“我們來比劃比劃,我好久沒打架了,十分寂寞無趣,你來的正好。”說著,他抬手使出“思無神”與孫言初過招,他的思無神拳法詭異奧妙但只打了十招,孫言初便用神魂顛倒逍遙拳的黯然銷魂將周敬打得如喝醉酒一般,他二人本是切磋,周敬覺得好玩,與此同時他又覺得好奇,便就此停手道:“妙極巧極,你這套拳法果然奇特,不過你若是學會了我的絕學,對你或許會有幫助。”
周敬有一子一女,眼下都不在島上,兒子周豫不知道跑哪去了,六年前離開島后一直沒回來過,女兒周湘刁蠻任性被他罵了幾句就獨自出島現下也不知所蹤,這一兒一女本是一母所生的雙生胎,周敬的夫人難產生下這對孩兒便離世了,周敬一人把兩個孩子帶大,可能孩子沒有母親管教,他一生醉心武學,很少與孩子交流,以至于父子三人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想來不免令人傷心。他獨自在離闕居住,無聊至極,見孫言初樣貌俊極雅極,性情活潑跳脫,甚是喜愛,他道:“你叫什么?你我結為兄弟如何?我還把“落花神劍”和“思無神功”都交給你好不好?”
孫言初喜道:“好啊!能和周大哥結為兄弟,是我孫言初八百年修來的福氣。”
周敬哈哈哈的大笑,道:“好!孫兄弟,我周敬在有生之年能有你這樣的兄弟,實乃人生一大幸事,你我就在這里結拜。”說著便跪了下來,孫言初忙跟著他并肩而跪。周敬朗聲道:“我周敬,今日與孫言初義結金蘭,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違背誓言,就下輩子娶不到老婆,做一輩子光棍。”
孫言初聽他立的誓言,這般好玩,忍不住想笑。周敬卻一本正經的道:“笑什么?快跟著大哥念。”孫言初只好跟著重復道:“我孫言初,今日與周敬義結金蘭,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違背誓言,就下輩子娶不到老婆,做一輩子光棍。”,他念完還是忍不住“噗”的笑了,他邊笑邊道:“前輩,怎么是下輩子娶不到老婆,做一輩子光棍,而不是這輩子?”
周敬臉一沉,嚴肅道:“你叫我什么?”
孫言初意識到自己喊錯了,忙道:“大,大哥,兄弟一時沒反應過來,大哥莫要見怪。”
周敬忽然笑道:“千萬不要再喊錯了,大哥就是大哥,前輩那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孫言初忍俊不禁,道:“大哥說的是,兄弟不會再喊錯了。”
周敬道:“這輩子你大哥我已經娶了老婆了,你呢,也快要娶老婆,那只好說下輩子啦。”
此時晨星漸隱,清露沾衣,一縷金色的陽光已從花樹中照射下來,遠處,江南走了過來,淡聲道:“他們被困在里面了。”
原來,江南見他二人聊的投機,便不理會他二人,暗自席地而坐在花樹間閉目休憩,正思止慮息之時,聽見林間有樹木晃動人影慌亂的氣息,女媧宗其他人見孫言初和江南離開許久不見人影,便闖了進來,誰知此陣極難破,如若亂闖是絕對出不來的,只會深陷其中無法脫身,要是沒人解救,便會死在陣中。
孫言初吹了一聲口哨,片刻后,陣中三人朝著哨聲走過來。
江南見女媧宗的人過來了,才會心一笑,轉向周敬道:“請問遙華可在這里?”
周敬道:“你們要找的人昨日已經離開。”
女媧宗眾人聞言,不再言語,瞬間輕輕飄飄的往空中躍去。
孫言初笑道:“大哥,我也告辭。”
只聽旁邊“咔吧”一聲,原來是一只長相酷似雕的怪物跳到他身后,踩斷了一根樹枝。
周敬陡然指著它道:“它是你們蚩尤宗的常客,可以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那怪物便沖上去帶著他飛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