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剛醒支棱胳膊坐起來,左手卻受到了限制,還有些疼。
她垂眸看去,左手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身上穿著病號服。
葉子媚見她醒來,一雙眼睛紅腫,騰地起身湊到她跟前來。
“意意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顧意搖了搖頭,輕聲說:“不用了,媚媚,我這是脫臼了嗎?”
“何醫生說你是輕微脫臼,”葉子媚撲上來抱住她:“你要嚇死我了意意!”
顧意眉頭微擰:“我這不是沒事么,別哭了。”
邢凱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看著她,說:“學校沒事,火撲滅了,受傷的人也及時送到醫院,無一死。”
葉子媚松開她,看了隔壁床一眼:“意意你看看盛嶼晨。”
“他怎么了?”顧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隔壁的病床上,盛嶼晨的脖頸處用頸托固定,雙眼緊閉,還在昏迷當中。
邢凱看了一眼,嘆口氣:“當時你差點沒落到充氣墊上,是盛嶼晨托了你一把,把脖子弄傷了。”
顧意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把,有點癢。
她的視線停留在盛嶼晨身上幾秒,后開口:“我懷疑這件事跟林目脫不了干系。”
“我掉下來時,看到他了,他朝我又笑又揮手,他有問題。”
邢凱抿了抿唇:“我在現場看到他了。”
“你接下來就別操心了,剩下的交給我。我會親手把兇手抓回來,放心。”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嚴巖打來的。
“老大不好了,李琳遇刺了!”
“怎么回事,在哪兒?”
“那人刺完李琳,直接坐車到局里了,說…說是來自首。”
“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邢凱多囑咐了顧意幾句,而后離開了病房。
葉子媚坐在顧意的右邊,幫她倒了一杯溫水潤嗓,看著她干裂的唇,皺了皺眉。
“意意,我之前送你的唇膏呢?”
“包里。”
“包呢?”
“局里。”
葉子媚:“……”
她直接被顧意整無語了:“你嘴唇都那么干,你不知道嗎?”
顧意嘖了聲:“我這不是辦案呢嘛,哪兒有空去管這個?”
見葉子媚那個駕駛,顧意就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她搶在前面:“我回頭就給它揣兜里,時不時就涂一涂,好了吧?”
葉子媚這才笑了:“這還差不多。”
“我今天都聽說了,你是沖進去救人,救的還是你師父的女兒,救人沒錯,但是那么大火,都不會等一下消防員來嗎?
這萬一出點啥事,你讓盛嶼晨咋辦,守寡嗎?
你倆剛結婚沒多久,這新婚燕爾的,雖然——”
“打住!”顧意直接打斷她:“我和他之間只是家族聯姻,之前都不認識,那兒來的燕爾?”
兩個人不知道,隔壁床上的人已經不知何時醒了,正閉著眼睛裝昏,聽著她倆對話。
“再說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子媚,“那火再大,也大不過咱倆上次那回吧?”
葉子媚一下子語塞了,扯了扯顧意的衣角,聲音略略小一點:“那事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