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利用他,還想在一旁看戲,沒那么容易。
葉傾卿一愣,沒想到紀云澈會把自己給扯進去。
他本還沒打算要插手,可目光落在了紀云澈身后的立春和立秋身上后,便又改變了主意。
他還正愁著怎么彌補之前葉傾城胡言亂語犯下的錯,這不機會就送到他手里來了嗎
若是他今日能替紀云澈說幾句公道話,太女殿下定然會記得他的好。
“在宮中犯了口舌之罪,是要受割舌之刑的。”
葉傾卿淡淡說道,這話雖未明著偏幫紀云澈,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葉家是不會站在陳曉誠這一邊了。
“割舌”
“天啊”
“那得有多疼啊”
眾家公子害怕地捂住嘴巴,那些本想湊熱鬧陷害紀云澈一番的人也都歇了心思。
陳曉誠面色一白,差點兒沒站穩。
旁人或許不知,他自己卻曉得紀云澈到底有沒有撿到那所謂的東珠。
若今日這事兒有半點兒差錯,那他的舌頭豈不是保不住了
“紀公子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你也不必嚇唬他們。若是紀公子真的撿到了,我可以用別的珠子代替,隨你挑選。只是這東珠乃是舅舅送我的,我實在不能送你。”
錢昕怕陳曉誠被葉傾卿的話嚇得露出馬腳來,便又將矛頭指向了紀云澈。
“多謝錢公子的好意,不過我并未撿到你的東西,我也不喜歡東珠。”
紀云澈說的這是心里話,那么大的圓珠子做成的飾品他實在是欣賞不來。
“既是陳公子親眼所見,紀公子倒也不必一味地否認。左右便是讓我瞧瞧你的荷包袖袋,紀公子也不損失什么。若當真沒有,不也就還了紀公子的清白了嗎”
錢昕的目光落在紀云澈腰間的荷包上,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紀云澈看向錢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看來錢公子是認定我撿到你的東珠了”
當眾被人搜身,即便沒有搜到東珠,也毀了清譽,他們這算盤打得倒是夠響啊
“既然紀公子一直否認自己撿了什么東西,那我這樣做,也不過就是還紀公子一個清白罷了,紀公子又有什么可擔憂的呢”
見紀云澈如此,錢昕愈發覺得自己能成事兒。
“只憑陳曉誠一人之言,錢公子便要搜我的身,還說是為了還我清白。若如此來看,那今日每位彎腰賞花,俯身撿帕子的公子們都要被錢公子搜身咯”
紀云澈不給錢昕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道,
“還有若是錢公子搜不出來又當如何可愿意與陳公子一起受罰總不能我等白白被你二人冤枉吧”
割舌之刑
倒是很適合錢昕這種滿肚子壞水的人。
眾人一聽,也覺得紀云澈說的有道理。
就算紀云澈方才真的彎腰撿了什么東西,也不能就證明說是他拿了錢昕的東珠。
如果白白被人冤枉卻不能反抗,那錢家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這當中又有不少人是錢家的死對頭,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紀公子所言甚是,這里畢竟是皇宮,不是錢家,總不能你錢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對啊哪家的清白男兒愿意被人冤枉當眾搜人荷包袖袋這樣的事情,若是敢做,便該擔得起那后果才是。”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請君后出來做主的好,沒得一會兒又要冤枉到我等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