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陷害紀云澈的人里還有他。
蘇柒若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如此算計紀云澈。
照理說,紀家與陳家也不曾有過什么爭執,在朝堂上亦算不上是政敵,莫不是這陳家公子腦子有問題
“回殿下的話,臣子陳曉誠,家母都統陳斯勤。”
“可是你親眼看見紀公子撿到了錢公子的東珠”
陳思勤在朝堂上是個中規中矩的人,沒想到她的兒子野心卻是不小,竟還敢勾連錢家陷害紀云澈。
蘇柒若目光清冷,望向陳曉誠時也不見什么情緒。
“回回殿下的話,臣子臣子”
陳曉誠忽然猶豫了,他怕自己一旦承認,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可事已至此,卻又由不得他否認,畢竟滿園子的人都清楚方才發生了什么。
左右錢昕說了那東珠就在紀云澈的荷包里,他就算承認了,也算不得欺君。
“是,臣子親眼所見,紀公子他在地上撿了一顆珠子。至于是否是錢公子的東珠,臣子便不清楚了。”
陳曉誠垂眸沉聲道。
只要在紀云澈的荷包里找到那顆東珠,便是有人想要護著他,也沒了借口。
“陳公子可瞧清楚了欺君之罪當滿門抄斬,本宮念在陳大人多年勞苦的份兒上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柒若朝立春望過去,立春立馬躬身上前。
陳曉誠一看,頓覺不對,這立春是太女殿下的人,他一直跟在紀云澈身后,紀云澈有沒有撿到東珠,立春又豈會不知
還不待立春開口,陳曉誠便已經跪了下去。
面色蒼白,冷汗涔涔。
“殿下饒命,臣子臣子許是看錯了也未必,紀公子他他許是在俯身賞花”
見陳曉誠如此作態,眾人便已心知肚明。
君后不悅地看向錢昕和陳曉誠,他好不容易才勸了女兒舉辦這場賞花宴,還沒開始呢,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也不怪太女一直不愿選秀,后院里的糟心事太多,擱誰身上誰都煩。
“男子理應賢惠端莊,像這類捕風捉影的事情便是身邊的侍兒都不該胡言,你陳家的家風倒真是令本宮刮目相看。”
君后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滿,陳曉誠自然也聽出來了。
他只是想利用紀云澈的事情入太女府,沒想到會鬧成這般局面。
如今他不僅得罪了太女殿下,還惹惱了君后,那以后他還怎么入太女府啊
“君后恕罪,臣子并非胡言,臣子是真的看見紀公子撿了什么放到了荷包里,所以在錢公子說自己的東珠丟了時,才一時口快”
陳曉誠索性豁出去了,他現在唯一的救贖就是紀云澈荷包里的東珠。
“罷了,此事既是因錢公子的東珠而起,那總得有個說法才是。”
君后朝陳曉誠一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話,然后看向紀云澈道,
“紀公子,你可愿當眾打開荷包以證清白”
紀云澈緩緩點頭,這荷包總是要給人看的,如今有君后和太女殿下在,他倒也不怕什么。
蘇柒若卻趕在紀云澈解下荷包之前看向錢昕和陳曉誠,冷聲問道“若紀公子的荷包內沒有東珠,你二人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