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若帶著陸子平起早貪黑地干了三天,地里的活差不多就忙完了。
第四天二人又去地里過了一遍,便只剩下打場曬糧了。
雖然只是四日的工夫,蘇柒若卻是黑了不少。
云子沐心疼得眼眶發紅,不住地拿蘇柒若買給他抹臉抹手的藥膏往她臉上涂。
蘇柒若握著云子沐的手無奈道:“小傻子,我是女人,黑一點怕什么?待冬天一捂就白回來了。這些東西都金貴著呢,給我用了就浪費了,你好好收起來,日日抹著,冬日里才不容易長凍瘡。”
云子沐從小就干活,一雙細長的手上滿是凍瘡和傷疤。
蘇柒若買了好些藥養了他好久這才好了些,她就盼著他今年冬天能少受些罪。
“胡說,怎么用到你臉上就是浪費了?這東西買回來不就是用的嗎?”
一向乖巧的小兔子終于忍不住回懟了蘇柒若一句,驚得蘇柒若眼睛滾圓。
這還是她那個膽小冷漠的小夫郎嗎?
“小傻子!”
蘇柒若寵溺地點了點云子沐的頭,到底也沒舍得浪費他那珍貴的藥膏。
將交了公糧剩下的糧食都存放到地窖里,云子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兒。
小時候餓怕了,如今知道自己和妻主來年不用再餓肚子,云子沐心中十分歡喜。
“子沐,我看你后院兒里種的小白菜都長起來了,咱們中午炒一盤吧!”
邊做香皂邊與云子沐聊著天,蘇柒若忽然就響起了后院兒的小菜園。
云子沐整日里把他的菜園子和雞圈當寶貝似的伺候著,如今總算是有了些收獲。
小雞小鴨和小鵝都長大了些,每天一看見云子沐端著小盆過去,就嘰嘰嘎嘎地圍了上來。
“好。”
云子沐痛快地應了一聲,便去后院摘菜去了。
將外頭的黃葉子扔到了兔子窩和雞圈,云子沐提著一小筐綠油油的小白菜走進了灶房。
“妻主,今兒沒發面,要悶米飯嗎?”
云子沐蹲下身子將摘回來的菜放到盆里,舀了兩瓢水就細細洗了起來。
“等我將這肥皂倒到模具里后給你做燜面條,你先將白菜洗出來,再去洗塊肉。”
蘇柒若這段時日已經攢了不少肥皂出來,都在地窖里放著,她準備等這批肥皂賣完,就開始邊賣肥皂邊在鎮子上開始看鋪子,最好能趕在明年春天之前就將鋪子定下來。
“什么是燜面條?”
一聽到吃的,云子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燜面條就是將菜炒了之后往鍋里添瓢水,等水一開,就把搟好的面條平鋪在上面,換成小火,等面條熟透了和菜伴在一起就可以了。但水不能太多,不然面條就黏糊了。這菜最好是帶些肉的,這樣燜出來的面條才香。”
蘇柒若每次做什么好吃的之前云子沐都會問一遍做法,然后等蘇柒若做的時候他便在一旁打下手,飯做好了,他也就學會了。
“唔……想想就好吃。”
看著云子沐那可愛的小模樣兒,蘇柒若心頭一軟,便又說起了燜餅。
同樣的方法只是將面條換成發好的面搟成的大餅扣在菜上燜著就好,但燜餅最好是趁著燉雞或者燒魚的時候,這樣餅才能熟透并且入味兒,別提多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