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子倉皇退走的樣子,虎刺勒臉上閃過一絲怒其不爭的神色,隨后看向了身邊的次子虎廣。
“二郎知道父親為什么要殺了莫爾塔嗎”
“孩兒知道”嘴角還有團團絨毛的虎廣拱手答道。
“喀喇汗人一萬余鐵騎打不垮奉天郡公兩千余人,可見喀喇汗人也不過爾爾,大圣天子引兵在后,現在其實勝負已分了。
因為就算喀喇汗人馬上打殺了咱們,他們也輸定了,以他們這種攻堅能力,只要我們穩守疏勒一線,喀喇汗人就再也無力南下。
無論這里戰果如何,薩克圖也不足以撼動我大金國剩下的三萬大軍了。”
“說得好咱們現在可不是在為奉天郡公而戰,而是在為大金國而戰,要是咱們臨陣而逃,大金國就再也容不下我們,不過你也漏了最關鍵的一點”虎刺勒終于露出了幾絲笑容。
“自我祖父從并州外遷徙至此,我們部落歷經三代,終于開始擺脫了胡虜的身份,此刻逃走,或許能活命,但注定又只能回草原上苦哈哈的游牧。
聽聞奉天郡公有興復張氏之大志,正合老子胃口,某練了半生騎射,辛苦培養了數十個豪勇健兒,就是為了找個明主,去瓜沙乃至甘涼膏腴之地當老爺。
當年咱們那些同族,跟著李晉王父子可是混成了勛臣漢家子的,此等富貴,我父子何不也享一享誰想回草原吃雪誰就去,老子可不去”
。
大陣最后,一群膀大腰圓肚兒肥的稍矮壯漢子正在熱身,甚至連周圍的戰馬也跟他們體型差不多,都是骨骼粗大、看著有些肥嘟嘟的。
他們這種身材,是這個時代甲騎的標準身材,又矮又壯不但抗擊打性和持續性好,還能縮小被攻擊的面積,鐵甲都要比高大者輕上幾斤,人馬俱甲,哪怕是少一斤的重量,都能給戰馬節省不少的體力。
李若泰手中拿著一張細白的宣城郡好紙,紙上也沒寫幾個字,但卻傳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他親妹子,被李圣天嫁到仲云國的李若柳,剛被查出來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
這封信是二月底寄出來的,四個月前,正好是仲云王散婆跋被張昭干掉的那個月。
而在此之前,李若柳已經和仲云王散婆跋互相敵視兩三年了。
那么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仲云國啊小是小了點,但也是一國了這筆買賣,可以干”
李若泰低聲嘟囔了幾句,隨后他看著身邊的另一個壯漢說道。
“九郎,讓大家開始披甲吧,我估計喀喇汗人就要發動最后的猛攻了跟所有人說清楚,這次可是為咱們自己打的,不要墜了武都郡王的威風”
九郎淡淡點了點頭,“我聽二哥的,不過我不想去仲云國稱王稱霸,沒甚意思。
祖宗們天天說武都郡王如何如何,都說了幾百年了,某就想去一趟長安,親眼看看武都郡王當年過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我看張二郎是個能成事的,或許跟著他能行”說完,九郎拿起放在馬車上的扎甲,就往眾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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