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忻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賞無可賞,唯有賜死原來她以為這是句玩笑話,現在看來,竟然是非常有道理的。
再這么發展下去,張二郎不回瓜沙的話,恐怕真的只有把他賜死一條路。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太子李從德的地位,原來歷史上好多的功高蓋主者并不是他有多想震主,而是主被他給震著了。
“而且,六娘,某還不得不把另一件重要事情委派給張二郎,八剌沙袞那邊來人了,他們想奉我為主,以報答某親率大軍為他們解圍之恩,同時提特西古大事也派來了密使,他希望某能支持他”
聽到李圣天這么說,曹元忻的眉頭幾乎都皺成了一個幾字。
“八剌沙袞是景教的大本營,提特西古大師是不是太著急了點,如今薩克圖只是戰敗,可不是敗亡,強敵未去,八剌沙袞的佛教徒和景教徒之間又要展開斗爭了嗎”
“所以這只有讓張二郎去了,只要他這樣的身份才能壓制住提特西古大師,保證八剌沙袞的穩定”說著李圣天深深嘆了口氣。
“本來此事,某去是最合適的,但從疏勒到八剌沙袞,再快也得兩個多月,還要翻越高山和峽谷,來回加上處理八剌沙袞之事,那就是半年過去了。
可如今疏勒剛剛占據,四周部落中還有大量心向薩克圖的,某實在沒時間走這么遠,讓其他人去的話,還沒有張二郎去放心。”
李圣天滿臉的無奈,目前于闐國的形勢,實際上是不能再依賴張昭了。
他這就這么幾十萬人的小國,加上安西各族一直有服從強者的習慣,一直重要張昭下去,很快就要喧賓奪主,可實在又沒有比張昭更合適的人選。
“難怪老泰山寧愿送上幾十精銳甲士也要把張二郎送走了,這樣的人物,不能殺,那就只好讓他離自己遠遠的才好。”李圣天對著曹元忻苦笑一聲。
曹元忻站起身來,鄭重的走到李圣天身前,隨后慢慢跪下將手放在李圣天膝蓋上,雙目直視著這位于闐金國的大圣天子。
“二郎,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張二郎雖然英勇,但以目前觀之,其比威震西域的漢之豪杰如班定遠、陳破胡,還有本朝英雄如薛幽州、邢國莊公等尚有不如。
二郎如要君臨安西,那就更要遇強則強啊當初父王留下個窮困于闐國,被你用十五年就建設的如此富庶,你李二郎也不必張二郎差
攻城略地開疆拓土非你所長,但知人善用,使國富民強,你遠勝張二郎。
日后之事,日后再說,眼目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眼前最關鍵的,還是你們舅甥同心戮力,一文一武,漲我于闐國勢,現我漢唐雄風”
曹元忻心里只有一只聲音在響,那就是不能讓這顆猜疑的種子,在李圣天心里發芽。
張昭為李圣天分析于闐國運的時候,曹元忻實際上就在屏風后聽著的,所以她明白此刻乃是于闐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抓住機會,讓于闐成為安西霸主才是。
要是兩人心里有了嫌隙,還如何能和衷共濟
至于張二郎會不會回沙州,曹元忻面容扭曲了兩下,她在心里狠狠的下了決心。
要讓張二郎堅定回沙州的心,那就只能從自己家入手了。
父親已然年過花甲眼看時日無多,元德兄長,那就對不起了,妹妹說不得要支持張二郎回沙州奪權了。
只要于闐還在,只要于闐還這么富庶,就算張二郎奪回了歸義軍大權,那曹家總也能富貴延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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