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年齡還不大,都還沒有五十歲,要是想生一個,也應該還來得及。
“二郎,你你怎么了”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張昭睜開眼睛一看,郭婉兒正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她身邊的阿依古麗和曹氏也是一臉的震驚,稍遠一點的張忠和氾順則低著頭,假裝什么也沒看見。
原來張昭剛才想的太投入了,眼角竟然滑落了幾滴淚水。
有點尷尬,不過張昭這兩年多來,早已把自己的鍛煉的臉皮奇厚,他輕輕拭去自己眼角的淚滴,微微一笑。
“要是我父親能看到今日的盛況,知道某將要干出多么大的事業,心里一定會萬分高興的。”
張昭可沒說錯,他能搞出棉花這個大殺器,不可正是因為當年父親拿著棍子抽他,企圖讓他放棄學業,學一下彈棉花這門張家祖傳手藝,做一個餓不死的手藝人嘛。
眾人沉默了一會,曹氏和阿依古麗都點了點頭,氾順也禁不住抽了抽鼻子,估計是想到兩年多前在齊瞎虎山寨的那些苦日子了。
最為喜歡張昭的郭婉兒,甚至心疼地抹了抹眼睛,把頭朝著張昭胸口靠了靠。
只有老張忠不信,他疑惑的在張昭臉上看了看,二郎君想起父親了他能想起父親
白衣天子薨逝的時候,張昭不過一歲多,而且天子那時候把自己關在深宮中,父子兩根本就見過多少面。
而且他伺候張昭二十多年了,壓根就沒見張昭怎么提起過父親。
這老貨,真沒眼力勁張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于這個當年做過他父親張承奉貼身侍衛,又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的老仆,張昭有些無語。
這老貨的智商,總是忽上忽下的,永遠處于一種薛定諤的狀態。
還盯你不覺得尷尬嗎
正在此時,一個纖細身影端著一個土陶酒壺,挎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籃子里裝的好像是蒸餅。
呃張昭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走過來的小女子,她穿著一身上好高昌細緤布制成的棉布衣服,頭上插著金光閃閃的金釵。
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臥槽這不是那個被張昭在戰場上救下的爆破功臣,回鶻小娘花布嗎
而且,好像,這小娘還懷上了,纖細的腰肢前頂著一個略圓的圓肚皮,估計是身形太瘦,不太顯懷。
“奴奴見過郡公奴奴做了點蒸餅,帶了點葡萄酒,請郡公品嘗”
花布乖巧的一禮,早已沒了當初的潑辣和大膽,反而顯得很有禮貌,人也文靜了很多,臉上更是還帶著點害羞。
而且,真的還挺漂亮的,是個典型的那種新疆扎啊巴的那種美人。
“你可千萬別跟我自稱奴奴,我得叫你嬸娘嬸娘可是已經有喜看來某很快就要有個弟弟了。”
張昭一本正經的見禮,眼角卻瞟向了旁邊的張忠,好家伙,這花布今年剛滿十五歲吧
你個老張忠,四十幾歲的人了,也能對十幾歲的小姑娘下手,這要在后世,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張忠頓時就不敢看張昭了,雖然此時十五歲的女孩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但是兩人歲數差距實在太多。
他原本是不打算娶妻生子的,因為當初在白衣天子和奉天公主面前發過誓,要一輩子守著二郎君,要保護好他。
不過這些年,二郎君越來越厲害了,根本不需要他個蠢笨的老仆保護,張忠的心就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