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閻晉說得沒錯啊張昭一想,老子可是要立志一統中原結束亂世的。
區區在天竺當個天天干凈又衛生的老爺,算個什么怎能讓這么個初級愿望,取代心中最高等級的理想呢
沒有理想,跟咸魚有什么分別
“二郎君,咱都是憨貨,反正你去哪,咱就跟去哪”
蠻熊拉著頓珠等人對張昭單膝下跪,他們這種陷阱勇士,要是在善用他們的君主手中,那就是摧枯拉朽的利器,可要是遇上個不靠譜,恐怕就是消耗品了。
所以蠻熊等幾人別的不懂,就懂得一定要跟緊張昭。
“二郎君,沒有你,鷂子我不過就是個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卒子,就是在敦煌也過不了什么好日子。
您讓回敦煌,鷂子就回敦煌,反正也沒什么損失,你讓去長安,鷂子就跟著你去長安。
我看閻晉說的對,沒人比你跟適合坐到大明宮中的寶座上。”
馬鷂子說的也是真心話,不提他這些年獲得的見識與成長,就沖他這好吃、好色、小氣巴拉、愛闖禍、說話又時常不注意分寸的性格,換個君主,搞不好腦袋都落地了。
也只有張昭不但能容忍他,還能發現他的長處培養他。
“二郎君,某白從信、瓊熱多金、馬殺才就更不用說了,咱們三原本不過是祁連山上的馬賊,沒有二郎君,哪有今日二郎君國士待我等,我等定要誓死跟隨”
這三都出自葛咄的馬賊團伙,同樣的,別看現在人五人六,沒有張昭發掘他們,讓他們的長處得到充分的發揮,這些人最好的結局也就是當個馬賊,等到騎不得馬、挽不得弓后,自己也不知道會死在何方。
“二郎君,你可是答應過仆,日后一統天下后,要讓某帶著祁連山上的族人,回龜茲重建白氏王族的”三人表明心跡后,白從信還半開玩的說道。
“你放心,龜茲白家乃是大唐忠臣嗎,日后若真有你說的那天,某一定親提大軍擊破高昌回鶻,把龜茲還給你們白家。”
張昭當著眾人,做出了最鄭重的承諾,這也是白從信心中的愿望,重建龜茲白家王室。
“二郎君就不用問我了,某可是武都郡王子孫,身上流著李唐皇室的血脈
回中原,重建天朝,功成名就后在曲江池邊與朋友詩詞唱和,飲酒作樂,若再得幾位名妓美人相伴,此生足矣長安,某是一定要回去的”
李若泰眼神迷離,看來尉遲一族的藝術細胞和文青病在他身上發作了。
“某虎刺勒和犬子虎廣,肯定是跟隨大王的,此地雖富,卻是溫柔陷阱,若要建功立業名留后世,怎可居于此蠻夷之地”
呃,張昭看著虎刺勒,你一個達旦人,也就是后來蒙古同胞祖先之一,怎么就對天竺不感興趣呢莫臥兒王朝的皇帝不就是天方教化的蒙古人嘛。
“沒有大王,我們楊、薛、鄭三家早就成了胡兒奴隸了,大王要我等如何,直接下令就是”
楊守禮回答的很干脆,他們從滅族的邊緣混到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王,仆郭天策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恢復祖先武威郡王之榮光,乃某畢生所愿,絕不會貪念這天竺的富貴”
“對仆郭廣成也是一樣,原提吳鉤隨大王東歸,日后若能圖像凌煙閣,才不枉世上走一遭”
“是極是極大丈夫在世,當圖像凌煙閣”
“等我年老,定要找人把我等英姿寫成話本,如大唐英雄全傳一樣,傳于后世”
眾人討論的熱切無比,張昭反而升起了幾分慚愧之情。
他剛才其實有那么一會,是真的有點想留在印度的,因為這的成功和安逸,是肉眼看得見的。
不過此刻,他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理想,冥冥之中穿越過來,要是最后就在印度當了個阿三,怎么對得起這趟經歷
這地方,可以成為財富之地,決不能成為他張昭的安身之所。
“某張二郎,能有諸位與我志同道合,三生有幸,若能再興大朝,諸位都是凌煙閣上的功臣決不相負”
張昭對著大廳內眾人團團一揖,這是第一次,他張昭這個小團體,第一次明確了今后的方向。
眾人也都知道了,張昭的志向,不再是奪回歸義軍的家業,繼而打通甘涼再做一個張義潮,他是要再做一個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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