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息怒,李繼福等人妖言惑眾,也不是一天兩天,不急在現在。”
說著曹元猩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了,她看著李從德怒斥道。
“你以為李繼福他們,是在為你,為大金國打抱不平
愚蠢他們只是想要吞了張二郎在寧遠的幾十萬畝良田,更眼饞商路上的好處,想要加河西商人的稅。”
李從德有些懵,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父母為什么這么憤怒
雖然李從德比張昭大了幾個月,資質也還算不錯。
但是由于長時間在敦煌學佛法,回來后李圣天也有些只顧自己享樂,想著兒子都大了,結果疏于管教。
是以李從德,根本還弄不明白這其中復雜的內情。
就在曹元猩怒斥李從德的時候,李圣天已經冷靜了些。
他也感覺,自己確實對于闐王室中某些人,有些太過放縱了。
“六娘,某準備下旨剝奪李繼福等人的姓氏,將他們圈禁到約昌城去。”
曹元猩知道李圣天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因為原本李圣天就想處理李繼福等人,但是被曹元猩給勸住了,但是現在來看,確實不能留。
約昌城在且末附近,四周都是瀚海沙漠,與外界交通不便。
而且于闐金國的圈禁約昌城,可不是圈禁在約昌城中,而是圈禁到約昌城外西北三十幾里的一塊小綠洲中。
那是一個只有四五十畝面積大小的小綠洲,四周都是漫漫黃沙,除了到約昌城外,最近的綠洲都有數百里。
簡直就是天然的牢籠,而且條件艱苦,圈禁到這里,跟我大宋發配沙門島,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剝奪姓氏,更是于闐金國對王室最重的懲罰。
因為他們原本是姓尉遲的,李是唐王朝的賜姓,上百年來,王族姓李,已經成了傳統。
如果王室被剝奪了李姓,只能姓尉遲的話,相當于是取消王族身份,從家族中驅逐。
到了這時候,這個遠支王室的洗馬,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妙,開始不斷磕頭,大聲求饒。
但是晚了,當李圣天和曹元猩這對夫婦,要對付什么人的時候,心腸也是很硬的。
“召黃門侍郎馬榮過來,讓他帶著我這位侄子出使涼國明日一早就出發,今日先關起來,任何人不得與他相見。”
呵呵這洗馬要是到了涼國,恐怕只能去張天王的鏡鐵山礦場走一遭了。
“太子即刻起,禁足圣德宮,反省自身過錯,為君者,怎么能被下面人蠱惑給我去好好反省”
余怒未消的李圣天,把李從德也給禁足了。
辦完了這些,兩公母才坐了下來,互相苦笑一聲,曹元猩搖了搖頭。
“德哥兒還是有些稚嫩了,這是我這娘親的過錯,不該讓他去敦煌學佛,應該跟在二郎身邊的。”
李圣天搖了搖頭,“是某的問題,疏于管教了啊
張二郎雄才大略,現在還念著咱們倆的恩情,可是以后呢
從德要是還讓如此拎不清的話,會出大問題的。”
曹元猩點了點頭,“這些天奴家好好跟從德說說,這孩子資質不差,內心深處也還是很佩服張二郎的。
不過由于張二郎成功的太快太亮眼,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容易,讓從德起了張二郎行我也行的念頭。”
說著,曹元猩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要不,二郎你最近把從煜帶在身邊吧,閑暇時也可以教一教。”
李圣天驚訝的看著曹元猩,李從煜是他跟曹元猩的次子,今年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