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甚天王不天王的,涼國兵敢在我晉國撒野,某家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周都虞侯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緊接著他就又突然勃然大怒了。
因為遠處馳馬而來的涼國騎兵,竟然各分十騎去左右兩邊防止他們逃跑,然后剩下的二十騎才開始在北邊土墻不遠處下馬,慢慢逼了過來。
“欺人太甚”周都虞侯鼻子都氣歪了,他把手中的橫刀一揮。
“兒郎們,隨某上馬,去教訓教訓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涼國憨屢生”
這位都虞侯的人算盤打的很好,他有四十多人,與對面人數相當,對面敢分了一半兵還敢下馬,以四十騎沖二十步軍,焉有不勝之理
馬蹄陣陣,吆喝聲四起,四十騎順義軍牙兵,策馬就沖了出去。
虧得四處劫掠有馬才方便,他們這四十人,人人都有兩匹馬,騎術也還可以。
“嘣嘣嘣”周都虞侯只聽得輕輕的弓弦震動聲響起,對面非但沒有集中結陣,放到還分開了一些。
因為周都虞侯他們沖鋒也是散著沖的,對面站的分散點,能夠更有針對性的射擊。
幾聲凄厲的慘叫響起,身邊不斷有人栽倒下去,這些涼國兵的箭術還是很不錯的。
并不密集的箭雨,竟然在結果呼吸間,就射倒了他們五六個人。
不過也就這樣了,因為他們還有二十步,就沖到對面面前了,騎兵借助馬力捅刺出的長槍,是步兵無法對抗的,一旦近身,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噗呲周都虞侯剛興奮的舉起手中長槍,但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怪異的聲音,緊接著還問道了一股奇怪味道。
勐然間,他眼前彷佛閃過了一道炸雷,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沉悶的雷聲緊接著勐然響起。
周都虞侯只覺得臉上一陣無比的刺痛,彷佛迎面撞上了一個馬蜂窩一樣,沒有一處不在針扎般的難受。
還有一股不知道什么玩意,涌進了他的眼睛里,讓他無法睜開眼睛。
張烈成冷笑一聲,嚇唬戰馬,沒有什么比梨花槍更好用的了。
凡是第一次接觸到的戰馬,就沒有不被嚇得瞎蹦亂竄的。
戰馬一亂,那就好對付了,被嚇壞來的馬兒轉頭就跑,失去人的駕馭,更容易成為靶子
張烈成身后的甲士們,也好整以暇的抽出箭失,射野兔般將亂跑戰馬背上騎兵,輕松射了下來。
偶爾有那么幾個沒被嚇到的戰馬,馬背上的騎士也不敢再沖了,也調轉馬頭,往后面跑去。
正在此時,看著是去分兵封堵的錦衣使者騎兵們,也回頭攔截過來了。
他們揮舞著馬槊,從兩邊徹底鑿穿了正在逃跑的順義軍賊騎,剿滅他們,只在頃刻間。
韓四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那些在他眼中,兇殘無比的賊騎,竟然就這么輕松的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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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第一批從關中往河西去的災民上路了,為首的就是韓鄂以及他身后的韓四郎。
雖然順義軍賊寇們幾乎被全殲,但遇仙鎮,特別是韓家,再也待不下去了。
因為此次這次被賊騎劫掠,韓家就死了二十幾個丁壯,這也讓韓鄂意識到,他們是守不住這幾萬石糧食的,遲早會把韓家全族都搭上。
當然,更重要的是,張烈成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韓鄂如果不識趣的話,他就要用綁架的方式把他帶到河西去了。
因為張烈成經過簡單的問答,意識到了這個韓鄂以及他教育出來的子孫,確實有很強的農學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