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圣人著實沒想到,他到了涼州,別的沒干,竟然先要收拾這一幫女流氓。
“那沈虎子,現在何處”張鉊皺著眉頭問慕容瑛娘。
這小丫頭十年前就是膽大包天的主,一看到她,我張圣人都不由自主覺得下巴疼。
慕容瑛娘把頭垂都老低了,再也沒了昨日號令群雌,策馬搶人的威風。
“人押在了九叔祖的府邸。”
慕容瑛娘口中的九叔祖,就是張懷慶的九子張成堅,張鉊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來現在已經醉死過去了吧”
慕容瑛娘點了點頭,突然噗呲一笑,“那南蠻子還想逞強,奴讓他只喝一碗,他卻說天生海量。結果第二碗都沒喝完,咚的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額頭磕了好大一個包,嘻嘻”
“你還有臉嘻嘻”張鉊忍不住一個爆栗子敲到了慕容瑛娘的頭上,清脆的一聲爆響,疼的慕容瑛娘眼淚花花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見了那沈虎子一面,就相中他了萬一他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呢”
張鉊還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在這個時代,你一個女子,怎么敢直接用搶人這一招的
說句不該說的,男子搶了人,頂多接受律法懲處再賠點錢而已。
這女子這么當眾搶人,真要是跟那沈虎子成不了,那以后也別想嫁個正經人家了,這特么是拿自己的未來在賭氣啊
不想聽了張鉊這話,慕容瑛娘抬起頭看了張鉊一眼,幽幽的說道。
“誰叫這天下男子,再無圣人與大哥那樣的文武雙全英雄,盡皆是歪瓜裂棗呢。也就這沈虎子看上去有那么幾分像樣。”
霧草張鉊心里一抖,這怎么還有老子的事啊
他趕緊岔開話題,正好看到旁邊的李婉兒嫌跪的膝蓋有些疼,在地上扭來扭去的。
張鉊看著這個從曹元忻這算,應該是他侄孫女,但是從李圣天這算又是他侄女的李婉兒,那是氣不打一出來,當即也賞了她一記爆栗子。
李婉兒摸著頭頂,被這一記重擊打的吱哇亂叫,眼淚汪汪的,當即就委屈出了聲。
“誰叫那南蠻子敢不給咱面兒的,不綁了他,豈不顯得咱沒那個膽”
“這也是個沒腦子的”李婉兒這話,把我張圣人氣得一抽,他深深懷疑,要是再這么下去,讓她們去養育大周的下一代的話。
慕容信長這樣肯定沒指望了,還不知道要教出多少個王通信、頓珠那樣的傻貨、憨貨兼犟驢來。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給這些無法無天的女流氓上上課,給她們講講道理了。
腦子里在想事,手上也沒慢,張鉊拿著一根荊條又在李婉兒的頭上輕輕敲了兩下。
“你給我滾下去,把女誡熟讀三百遍,背不熟你就別給我出門。”
李婉兒一聽,頭都大了一圈,她也是個不愿意讀書的,嘴里剛要辯解,張鉊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再敢多嘴,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把你給嫁到江南東道的漳州去,正好留從效遣人來求親。”
李婉兒這才不敢多說了,漳州到涼州足足五千里往上,要是去了,可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她這種家世的女子,最怕就是這種婚姻,當即嚇得跟應激的倉鼠一樣直起身雙手高舉做投降狀,連連求饒喊道“不敢了不敢了婉兒不敢了”
張鉊冷哼一聲,隨后又看著慕容瑛娘說道“自己去跟沈虎子好言相處一下,看看是不是確實合你心意。
若是,朕再讓張成堅去勸,但要是沈虎子寧死不從,朕也不會依你的。”
兩個女流氓被罵的淚眼花花的下去了,但張鉊一點也不擔心沈虎子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