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呵呵一笑,心情極好地和路北岑聊上了:“是哦,那個童海的媽媽太固執了,那個沈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兩個人攪在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關鍵是那個童海跟沈芳都結婚幾年了,她媽還不認這個兒媳婦,這點就叫人挺難理解的。”
“是哦,都現在這個年代了,這個老太太好像還活在封建時代一樣,這個童海也屬于,哎,其實也挺可悲的,不過這個詞也不太準確,反正就是叫人挺無語的。”路北岑感慨道。
陳芳又笑了:“你剛開,等慢慢的,你就會發現,咱們這兒都是這樣的,不到極端程度一般都不會鋌而走險,當然到了我們手上的,都是挺極端的了。”
陳芳旁邊坐的一個攝像突然插話道:“陳老板,那個案子你還沒出掉啊?拍了這么久了。”
“我這不是正要出嘛,你急的什么?”陳芳笑道。
“你快出哦,我算了這兩個月的任務的,你這個月再不出掉,我就完不成任務。”
陳芳拖長了聲音答了個“好,這不是小路剛把同期聽完嘛!這稿子拍了七盤帶子,人都要瘋掉了,我這幾天就把稿子寫了,下周三排了我的節目,就上這期可以吧?”
“那個案子那么復雜,你不考慮考慮做個上下期?”那位攝像問道。
“上下期那是我說了能算的?我也巴不得一下完成兩期任務。”
“你去問問長虹姐啊,看看行不行,第一期做破案,第二期做背后的故事,齊活兒,畫面保證夠用,空境還有一盤帶子,不行我再給你補點模擬畫面。”
“你倒安排得好,反正你是出了名的懂編導的攝像,要不你把稿子一起寫了?”
那個攝像立即岔開話題,對正看著他和陳芳對話的路北岑道:“小路同學,我是攝像曹志,以后有選題記得喊我。”
陳芳和這個叫曹志的攝像明顯關系不錯,還幫著鋪墊了一句:“是哦,小路以后有選題可以喊他給你拍,省心得很。”
路北岑立即明白,這個部門的攝像和編導是隨機自由組合,并非領導指定,所以攝像的水平和對編導意圖領會程度,就極為重要了,拍得好的攝像,只要不是很急,編導可能排隊都要等著,那水平一般的攝像,就得考慮一下考核問題了,也會逼著自己進步,就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路北岑有些羞澀地笑道:“我這還在努力學習呢,到時候還請曹老師多多幫助。”
幾個人正聊著,岳長虹也好像突然想起了路北岑,又把她叫到了領導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