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岑的大學時光,就是四點一線,教室、圖書館、食堂、寢室,偶爾出個門,也是去書店這樣的地方。畢業這一年,還是方南要去買衣服,會拉著她一起,好像她空空如也的衣柜才稍微豐滿了一點,不過方南好像對這些也沒太多追求,兩人更多的還是去書店或者是看看電影。
等路北岑走完神回來,文夢冉和范云已經把話題聊到了找男朋友這事兒上頭。
文夢冉在問范云“你爸媽會催你不”
范云點頭如搗蒜一般“催哦,怎么不催。以前上學的時候,高中以前我就是在我媽的全程監控范圍內生活,不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就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我讀大學的時候,我媽不放心地恨不得跟去買個房子讓我走讀,每天晚上九點,準時打寢室電話查崗,現在天天恨不得讓我晚點回家,催我找男朋友。”
“哇塞,你們家母上大人這也太那啥了,那你不得煩死”文夢冉仿佛大開眼界。
“我習慣了,所以我現在也習慣每天下班就回家,然后就輪到我媽煩死了,天天吵吵我,我都恨不得搬出來住了。”
文夢冉這時仿佛突然想起了路北岑“還是你好,自己單住,想干嘛干嘛,想啥時候回家啥時候回家,我就是加個班回去晚點兒,半夜還要被念叨,說我就不該干這行。”
“咱們部門也經常加班嗎兩個月五期節目,雖然排得比較滿,但我感覺還好啊。”
“你果然是還沒踏入苦海啊,兩個月五期,在理想狀態下,是挺輕松的,關鍵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什么是理想狀態”
“就是豐富的可以任你扒拉的選題來源,然后采訪過程都很順利,回來聽同期寫稿不犯拖延癥,稿件順利過審不用大改,剪輯的時候不缺畫面,錄口播的時候主持人不掉鏈子,別的非常規情況就不說了,就這些,你覺得咱自己能完美解決哪一項”
“拖延癥。”范云弱弱說道。
“對,就這一樣,其余的呢哪一樣是我們做編導的能控制得了的單說選題,我們部門選題出了名難過,可說得難聽點,我們總不能因為選題真盼著哪里出事吧要我說,等我們這類節目消亡的時候,就是這社會真的進入了自律程度極高的境界了。”
文夢冉這觀點,路北岑還是蠻贊同的,境界不境界的說不上,但是當這社會人人都懂法,都知道法律的邊界時,惡性案件的發案率自然而然就會降低。
在現階段,媒體的一個重要職能,就是去普法,用真實的案例,而非說教去普法,讓人們在真實的慘案中一點一滴去領悟,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自然而然去規范自己的行為。
路北岑突然想起童海,他在用胡海頂替他去死之前,實際上是上網查過很多資料的,網上的資料都說人如果燒成焦炭,是提取不到dna的,他才敢鋌而走險,假設他知道在某些特定情況下,還是能提取到dna的,他還敢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