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這邊請。”
蔣中澤跟著路北岑出了門才問道“那里是書房那里面的書我可以看嗎”
路北岑怔了怔才道“家里的書房在一樓,那里面還有個茶室,蔣先生有空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書,我父親藏書頗豐。”
蔣中澤挑了挑眉,走在前面的女孩子,馬尾隨著腳步在晃動,應該是換了身衣服,一條白色連衣裙,這一身從后面看起來,倒是很合體,原來她其實很瘦,上午坐她開的車,還覺得她挺笨的,可中午那頓飯卻又證明,其實人家還是手很巧的,再到剛才這句實際在拒絕,卻說得十分隱晦的話,好像,智商還是有的。
她好像說過那是她的房間,不過誰會用書來裝飾房間,他只是單純看見書,就那么認為
兩個人走到蔣中澤的房門口,路北岑停下腳步問道“方便我進去嗎我先幫你找到網絡插口和網線。”
“謝謝,請進,沒有ifi嗎”
“有,但是好像不是很穩定,所以保留了原來的網絡。”
“這個柜子里有個小冰箱,里面有水,如果要喝熱水,可以去廚房。”路北岑拉開起居室靠墻的一個柜子,打開那個冰箱看了看,江云錦已經很周到地在里面放了些礦泉水和果汁等飲料。
路北岑找了張紙,寫下了ifi名和密碼,然后從書桌的柜子里找出了網線,插到被隱藏在書桌側面的接口上,又解釋道“家里阿姨是每周休息周六的,所以今天不在,如果有換洗的衣服,放到四樓的洗衣房就可以。”
路北岑正說話,沒注意到身后湊過來看網線接口的蔣中澤,站直身子時,只感覺頭頂一陣劇痛,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撞在了一起,蔣中澤一聲悶哼,捂了下巴,路北岑捂著頭頂
蔣中澤有點衰神附體的感覺,今天一天從下了飛機到現在,攏共才幾個小時,已經被撞了兩回,關鍵是他還必須很有君子風度地去關心那個始作俑者,因為她好像撞得比較狠,整張臉因為痛感,已經漲得通紅。
“路小姐,你沒事吧。”
蔣中澤有些含糊的聲音,讓還在劇痛中閉著緊眼的路北岑稍微清醒了一點,卻依舊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只手捂著頭,另一只手擺了擺。
兩個人沉默著,一個揉搓腦袋,一個揉搓下巴,等那劇痛終于散得只剩一點影子,路北岑長長吸了口氣又吐出來,才用力睜開眼,打量了一下蔣中澤微紅的下巴,有些艱難開口道“對不起,蔣先生,你沒事吧。”
蔣中澤看著路北岑已經被她自己揉亂的頭發,蓬亂之間,里面隱約可見一個陳舊的疤痕,心中有一絲不解,卻只是搖了搖頭,尷尬兩個字是此事房間里唯一的形容詞,路北岑擠出一絲笑容道“那我就不打擾蔣先生休息了。”
蔣中澤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路北岑的頭發,路北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頭頂,觸感可想見的畫面,就是鳥巢一個,她尷尬地點了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伸手解下扎著頭發的黑色皮筋,最后留在蔣中澤眼里的畫面,就是一襲白色長裙的女子,如瀑的長發散落在身后,空氣中隱隱還有些從發絲里散出的香氣,像橙花的味道
直到路北岑細碎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里,蔣中澤才回過神來,機械地拿出電腦,準備寫郵件,腦袋里想的,卻是江云錦和路北岑這一對母女,好像和律師發來的調查報告,有不小的區別,倒是更靠近阿皓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