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算了,我也不問了,但是你想的那個反正,我估計很難實現。現在我們來說說你今天這件事吧,今天我是像你說的那樣,在被動的環境下知道的,這個你認同吧”
路北岑有些語塞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你雖然是在被動的環境下知道的,但是并不代表我愿意主動和你聊這件事。”
“這一回,我真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說明白一個道理,你聽完了,興許晚上能睡個安穩覺。”
“我現在也能安穩睡覺,不勞算了,你說吧,我怕把蔣先生憋壞了,晚上睡不著。”
蔣中澤突然輕笑出聲,這姑娘其實本質上,是很伶牙俐齒的。
蔣中澤指了指身邊的沙發“你坐下來,這樣說話挺累的。”
看著路北岑從善如流坐了下來,蔣中澤極為滿意點點頭“我得先問問你,你愿意被借調回去嗎”
路北岑下意識搖搖頭“我今天已經跟領導表明了意向。”
蔣中澤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就更有理由判斷,你領導不會把你借調出去了。當然,如果你現在的老板扛不住這件事,依舊把你借調了出去,那只能說明,你確實可以考慮換工作了。”
路北岑沒出聲,下意識往沙發上靠了靠,蔣中澤見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打擾她,只是悄然起身,泡了兩杯茶過來,然后把其中一杯放到路北岑面前的茶幾上,自己開始慢慢抿著茶
蔣中澤一杯茶快抿完了,路北岑才語帶苦澀道“無論如何,謝謝你,受教了,竟然莫名其妙成了枚棋子。”
蔣中澤愣了愣,才失笑搖頭“你誤會你父親了,他肯定是對弈中的一方,但是他這么做的目的,顯然是不想你成為那顆棋子。但是,人在職場,誰又不是身在棋局之中呢”
路北岑撅了撅嘴“我都說了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了,現在弄得,哎”
“話不能這么說,你們臺里總有人知道你和路氏的關系,而且這件事,按照我的猜測,肯定不是你說給你父親聽的,那么說的人不管什么目的,你父親作為長輩,肯定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坐由掌上明珠讓人欺負,他這一手,已經相當光明磊落了。”
路北岑一時只覺百口莫辯“我沒有覺得被欺負,不過是我的選擇而已,哎,說到底,我還是不該回中海。”
蔣中澤微微瞇了瞇眼“你是不忍心看你父親出手收拾那個叫李見濤的”
路北岑極其敏感地看向蔣中澤,片刻之后,一言不發起身走了。
接收到路北岑眼光里的那絲銳利,蔣中澤聳了聳眉毛,看著茶幾上那杯一口沒動的茶水,安靜無波待在那里,只覺也挺佩服自己,活了三十多年,把天聊死的場面,加起來也沒有最近這段時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