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見濤又指了指大辦公室“隔壁唱空城計呢”
劉主任點了點頭“都出差了,等忙過這陣子,再把部門的人召集起來,一起吃頓飯,算是歡迎新同事。”
“行,你什么時候走”李見濤問道。
“這不就等小張呢。”劉主任見李見濤不進去,便慢慢走到了門口。
路北岑和張磊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里的潛臺詞一模一樣哈,這比行軍打仗還急,連個軍用背包都不給時間收拾。
“那行,我也要準備出差了,小路,你跟我來辦公室吧。”李見濤頭前帶路,路北岑匆匆跟劉主任打了個招呼,便垂著頭,跟在他后頭往前走,心里想的卻是,本姑娘我,出差沒關系,您倒是提前通知一聲,好歹也得拿件換洗衣裳吧。
路北岑垂著頭,沒注意到李見濤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竟一頭撞了上去。
奶奶個腿兒的,這帥得讓人發暈的資深帥哥,隔著一層布,都能感受到炙熱的結實。
路北岑又高又挺的鼻尖,直直磕到了前頭那帥哥的肩膀上,痛得她瞬間雙手捂著鼻子,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路北岑能感覺到李見濤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似乎過了兩秒鐘,發出了一聲輕笑,卻又轉過身,打開門,往側面讓了讓“沒事吧先進去坐下緩緩。”
路北岑疼過那一陣,已經能睜開眼了,依言走了進去,按照李見濤的示意,往進門左手邊那張黑色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路北岑慢慢放開還有些麻木的鼻子,卻覺得瞬間有點溫熱的液體滴了下來,她愣了愣,立即再次用一只手捏緊了鼻子,另一只手往隨身的背包里,翻找紙巾。
李見濤一直看著她沒有說話,這時卻突然蹲在她面前,把隨手從辦公桌上抄過來的一包紙巾遞到她面前,順手抽出兩張,堵在她鼻子上。
路北岑只覺囧得厲害,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那個大寫的囧字,和自己如今的模樣,一般無二。
路北岑聞不見李見濤的味道,卻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好像是第一次,和一只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男人,近在咫尺。
李見濤滿臉興味“你又走神,就你這樣,動不動就在一心二用的人,怎么能考上b大的”
如果不是鼻子還在尷尬地流血,路北岑肯定會懟回去本姑娘能考上b大,就因為本姑娘這一心二用的特殊本領,怎么樣,你不服氣啊
“呵,小姑娘還不服氣,你這不叫本事,叫幸運,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天這鞋,就濕了吧。”李見濤一臉幸災樂禍。
路北岑看了看自家干干凈凈的小白鞋上,那赫然的一點紅,卻只能用受傷的鼻子掩飾住心驚肉跳,這個資深帥哥,會讀心術嗎話說,他真的是有點帥哦,就是那種不經意之間,痞帥痞帥的,有點要命。
李見濤在即將蹲麻雙腿之前,伸手拉下了路北岑捂在鼻子上的手,和已經染得有些斑駁的紙巾“看看,還有沒有流血,再流的話,只能送你去醫院了。”
到底第一天還沒有倒霉到那個地步,血是不流了,唇鼻之間的狼狽,不可避免。
路北岑從背包里找出了一包濕紙巾,細細擦拭了一遍,緊跟著李見濤也抽了張濕紙巾,極輕巧地替她擦拭了右邊的鼻翼,輕笑道“小姑娘鼻梁又高又挺,鼻尖微翹,這鼻子,真是好看。”
說著還繼續打量了一下路北岑的臉,繼續道“這臉型和這鼻子搭配起來,果然挺上鏡,什么時候,給你找個機會,讓你出出鏡”
路北岑本來狂跳得要靜止的心,這一刻真是靜止了,當即拒絕道“不要,我暈鏡頭。”
李見濤一邊慢慢笑出聲,一邊站了起來,往辦公桌后面去了。
這是曖昧和旖旎嗎作為母胎單身的路北岑,搞不太清楚,卻知道自己,有點什么和從前不一樣了。
空調的涼風,終于把路北岑吹得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