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兩人見門關了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等人走了,桑榆才看向站在院子里榆之珩,試探性的開口,“二蛋?”
榆之珩本來還沉浸在那句夫君的甜蜜里,聽到這話猛地一愣,轉頭看著桑榆。
“這難道不是你的名字嗎?”桑榆笑嘻嘻的湊過去。
“不是。”氣鼓鼓的聲音。
桑榆只覺得好笑,“這是害羞了?放心,我是不會笑話你的……二蛋……哈哈哈哈。”
榆之珩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不自覺的跟著彎了彎嘴角。
“看看,又笑了,我就說我看到你笑了吧。”
話音剛落,榆之珩又板起了臉,“沒有。”
……
桑榆笑了一會兒便將背簍里面的藥材拿出來,根據種類放好,晾干,榆之珩則開始處理那兩只野雞。
“你怎么不好奇我為什么認識藥材。”一時興起,桑榆轉身問榆之珩,正好看見他利索的將野雞殺了,正倒掛著控血。
“不好奇。”
桑榆:……
“你這人好沒有意思啊,好歹也問一下嘛!”
榆之珩在院子里簡單的用石頭架了一個鍋,正在點火燒水,聽到這話一頓,抬頭看了桑榆一眼,“你為什么認識藥材?”
“哈哈哈哈。”桑榆這次樂了,“你還真有意思。”
榆之珩:……
桑榆將藥材晾好,便無聊的坐在院子里看榆之珩處理野雞,只見他將兩只控干血的雞放在熱水了燙了一會兒便拿出來開始拔毛,拔的又快又干凈,讓桑榆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趙氏和李氏。
嫁來之前林笑笑跟她說過榆之珩這邊的情況。
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
這榆之珩是陳家二房陳二郎的二兒子。
不,應該是陳二蛋。榆之珩這名字是他后來自己改的。
這陳家是也算是村子里大戶人家,但是大兒子懦弱懶惰又沒什么本事,唯有陳二郎體格健壯,算是陳家唯一的希望。
但是趕上了征兵,每家必須出一個名額,陳家的男人都是那沒種的,最后還是陳二郎去當了兵,卻不想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只留下年輕的媳婦孫氏跟三個孩子。
大兒子陳大蛋好吃懶做,二兒子就是榆之珩,小女兒最是體貼。
許是為了受了父親的影響,榆之珩早早地也去當了兵,卻不想三年后九死一生受傷回來卻被趕出了家門。
理由竟然是懷疑他不是父親的種!
真是荒謬!何其諷刺!
他的母親孫氏在陳家足不出戶呆了二十多年,沒想到最后竟然受到這樣的侮辱。
而母親性格軟弱,得知這事氣的病倒,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自身都難保,更何況幫榆之珩了。
所以榆之珩便獨自來到山腳蓋了這房子,一個人生活這些年。
他想得過且過,但是陳家卻不想讓他好過,時不時的就來打秋風,說是要給他母親孫氏抓藥,每次都要銀子,而且還將他屋子里所有的吃的搜羅干凈才走。
所以他才會這么窮。
桑榆看著榆之珩將雞都拔干凈毛,洗干凈剁成小塊又放在鍋里煮,熟練的動作莫名的讓人心疼。
哎,陳家那堆極品不解決,他們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呀!
很快,兩只雞就做好了。
桑榆連忙將桌子和碗都擺好,榆之珩將雞翅雞腿等好吃的肉都放在桑榆的碗里。
桑榆笑瞇瞇的感謝他,又給他夾了兩只雞腿,“你也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榆之珩看著碗里的兩只雞腿,良久才點了點頭,“好。”
桑榆吃的差不多了就跟榆之珩開始商量,“你這幾天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