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的戒刀主要有柳葉刀、雙刀、虎頭刀等,僧人持慈悲心,平日多用柳葉刀。陳四兒用的卻是鬼頭刀,刀法勇猛彪悍,雷厲風行,仿若瘋魔一般。
陳四兒一記“轉身震腳,行步劈刀”,田力真氣凝聚,唐刀橫擋“當啷”,被生生劈退兩步。接著反手分流三式,以功代守,強功三招,緩住陳四兒的剛猛勢頭。
陳四兒緊接著,一記“平削橫斬,提膝平托”,田力一記斷浪三式,劈開陳四兒攻勢。陳四兒“退拉弓箭,掃刀平推”,田力一個矮身,躲過之后,熾日二連擊,刺扎膻中。陳四趕緊刀身下擺,掃開唐刀。
二人越打越快,田力除了倪婆婆所教授的刀法與“隱鱗”,所有的手段都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出來了。陳四兒力量極大,此時越戰越猛,田力越往后拖,越不敢輕易與他雙刀觸碰,每次刀鋒接觸都震得田力雙臂發麻。
如此交手百余招,田力逐漸摸清了陳四兒與自己的特點:陳四兒勢大力沉,刀重劈砍;自己唐刀靈巧,刀重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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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尋了個機會,高高躍起,向陳四兒重重劈下,陳四兒氣沉丹田,重重的橫刀迎上,田力也不卸力,借助反彈之力更高躍起。在空中積蓄力量,用出“九連”。“九連”為龍云老師的成名技,依照不同情況,這九連擊可以是九連刺,可以使九連斬,可以使九連刺斬,抑或九連斬刺。
此時田力用出的便是九連斬刺,借助下墜之力,三連斬,等到陳四兒橫刀格擋之際,緊接著六連刺。陳四兒鬼頭刀變招較慢,田力身在空中,自其雙眼至咽喉,自咽喉至后腦,連續點刺,讓陳四兒一時之間應接不暇,手忙腳亂中。終于陳四兒后腦被田力刀尖刺中一記,陳四兒剛要用出“纏頭虛刺”將田力長刀蕩開,落地的田力左手一記“迎風穿袖”,“啪”得一拳打在陳四兒丹田之上。
田力練習家傳“迷蹤拳”也有近十年光陰,與之前“迷蹤拳”的輕盈飄逸不同,此時一身后重如山岳的真氣,迷蹤拳弗一用出,便有一種碎金裂石之感。
陳四兒始終未入化境,更未入佛門金剛境,僅是天生神力,刀法嫻熟而已。丹田受了田力這凝聚真氣的暗勁一拳,可謂“肝腸寸斷”,頓時摳鼻噴血,以刀柱地,半跪在當場。
“小崽子,三爺呢?”方才見面便打,陳四原本以為幾刀劈死田力再去找劉三兒。這會便問了出來。
“跟你說了,你家三爺在喂狗。”
說罷,田力推開堂屋的兩扇門,氣絕身亡的“三爺”碎尸一地,五臟六腑都“喂”了兩條惡犬。見到如此畫面的,陳四兒再也忍不住,“哇”大口大口噴出血來。
“你到底是誰?與我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田力此時已將“逡巡”收入扇中,手搖紙扇,閑適自得。
“我若說我僅是行俠義,斬不平,你信嗎?”
“你到底是誰?”
“我便是告訴你,你信嗎?”
說罷,自顧自的踏著被陳四踹壞的門板走了出去,只留下吟唱聲
“無花無酒醉清秋,
丹楓欲白少年頭。
癡迷妄尋佛陀跡,
不看錦花狀元樓。
蠻夫披劍家國志,
長衫萬卷旦夕憂。
九曲一瀉終無悔,
孟婆曾問歸來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