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真靈早有夙仇,對峙數秒,一場惡戰便已展開。
天鳳周身火焰環繞,口中噴出團團火焰向白虎沖來,白虎忽而左右騰躍,忽而躍至半空撲擊天鳳。躍起之后在空中無處借力,便被天鳳噴出的火焰灼燒,不多時,白色的皮毛被火焰灼燒的一片漆黑。
天鳳不敢與之硬碰,卻勝在飛翔于空中。不斷噴灑的火焰將白虎團團圍住,灼燒不止。一時之間白虎憤怒咆哮,卻毫無辦法。憤怒的白虎用鋒利如刀的利爪將山石拍碎,卻依舊無法阻止天鳳如影隨形的降落的天火。
白虎居西方,主兵戈,擅計謀。
田力非常確定,白虎手段不止于此。
果然,被燒灼的皮毛焦黑的白虎不再躲避,忍住天火灼身,向這空中翻飛的天鳳發出一聲憤怒的“虎嘯”聲。
這一聲虎嘯如同一把無形利劍,重重得沖入天鳳腦海,天鳳頓時僵立在空中。田力也被這一聲虎嘯震的頭腦眩暈,失去意識。
等到田力恢復感知,卻發現白虎已經高高躍起,將半空中的天鳳撲了下來。被虎口叼住的天鳳發出凄厲的慘叫卻讓白虎殺心更重,不斷地撕咬之下,天鳳灑落一地如同流火一般的鮮血。時間不久,便要落得被吞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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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鳳被吞噬,不僅眾人,整片湘西都要迎來無盡禍患。“廩君”之災時隔兩千年,將要再現。
遠處的苗巫巴岱,看到如此被動的場面,心生絕望。叫來那名藍衣女子,開始交代事情。田力遠遠地看到那名女子眼神悲戚,聲淚俱下。
交代完之后,巴岱從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快速念動咒語,癲狂狀更甚。突然之間,以短刀刺入自己心口,不知是何力量支撐,生生將自己的心掏了出來,托在手心。口中吟唱聲不斷,那顆跳動的心臟瞬間化為飛灰。吟唱聲漸漸停止,巴岱也隨之死去。
苗寨之人所供奉的“天鳳”,此天鳳非鳳凰,實為朱雀真靈,朱雀居南方,屬火,也就是南明離火!
《淮南子》記載,“羽嘉生飛龍生鳳鳥,鳳鳥生鸞鳥,凡羽者生于庶鳥。”
隨著巴岱臨死的獻祭,此時被白虎撕扯的天鳳突生異變,渾身朱紅色的火焰突然收斂凝聚,體型迅速縮小,顏色卻越發暗淡,直至最后,凝聚成一個無色透明的球體。
這無色透明的球體卻散發出燃燒虛無的熱量,將白虎的虎爪燒的火焰四起。白虎感覺到危險,往后跳躍,無色透明的球體之中射出一道虛無的火焰,向著白虎的額頭瞬間洞穿而過。若說方才天鳳用的是流火,那此時便是真正的南明離火!
一擊耗盡力量的透明球體,變成一枚平平無奇的白色鳥蛋。那名藍衣苗寨女子趕緊上前裹在懷里。
再看那白虎,被洞穿頭顱之處庚金之氣噴薄而出,似是利劍。惡狠狠的環顧四周之后,憤怒的白虎周身環繞雷霆與風暴,向那苗疆女子看去。
一聲咆哮,向藍衣女子撲來。藍衣女子心生絕望,靜靜在在原地等待最后的命運。
萬分緊急時刻,田力大聲喊道:“阿果”
空中盤旋的阿果降落到藍衣女子肩膀之上,眉心一點亮起,一股宏大且又內斂的氣息轟然爆發。一道平平無奇的刀光,如同山民揮舞柴刀劈砍草木,自上而下斬在白虎被洞穿的頭顱之處。
“噗”,白虎周身風雷環繞,帶著呼嘯的風暴而來,卻在臨近藍衣女子的瞬間,被刀光齊齊的斬成兩片。只剩下刮得眾人皮膚滲血的狂風。
刀光余波未盡,斬到廣場之上,堅硬的山石廣場被直愣愣的斬除一道長數百米,深數十米的溝壑。
田力與苗寨兩人被這一刀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耳邊卻遙遙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呦呵,湘西深山之中還有地仙英靈啊?不錯不錯,就是走歪了路子。”
接著聲音又一次響起:“阿果丫頭,奶奶送你的見面禮可還滿意?記得來看望奶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