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蕭鏡辭的吻有種安神湯的感覺,剛才的尷尬臉紅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她就像是被馴化的野獸,而蕭鏡辭就是那個馴獸師,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她擊垮。
這種時候她一般都會習慣性的閉上眼睛,唇瓣之間交雜的熱潮讓臉上一片溫熱,柳梔大腦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她愛面前的那個人,她好喜歡他,她想要讓這個男人屬于自己,這一瞬間他們似乎融為了一體。
這畢竟是大街上,蕭鏡辭懂得克制,很快熱情就逐漸退散。
柳梔輕輕睜開眼睛,一雙好看的眼睛正與她四目相對,滿目的溫柔,像是要把自己死死的鐫刻進自己的腦海里一樣。
蕭鏡辭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心血來潮,反而有種蓄謀已久,渴望已久的感覺。
是那種蓄謀了很久很久很久的感覺。
他倆毫不遮掩的在大街小巷接吻,還是蕭鏡辭這個王八蛋主動的。
虎子更怒了,憤恨的看著蕭鏡辭,真有種奪妻之仇的感覺。
陳漾也掃了他們一眼,一看就知道蕭鏡辭是故意的逗她,認識二十多年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蕭鏡辭,跟個調戲姑娘的老變態一樣。
轉過頭無奈的搖搖頭,玫玫也好奇他看什么的,正要轉頭又被他掰回來了。
搭在玫玫胳膊上的手順勢抬起,遮住了她的眼睛“少兒不宜,小姑娘不要湊熱鬧。”
說罷,他側過臉揚起下巴,隨意的擺擺手說“虎子,走了”
虎子瞪了蕭鏡辭一眼,翻了個白眼跟上陳漾。
幸好這條街人不多,蕭鏡辭又聰明的找了個沒有路燈,較黑的地方吻上去,不然真被人拍到了,第二天又是個大新聞。
柳梔臉紅的不敢看他,一直垂著眼睛跟在蕭鏡辭身邊,乖乖的一言不發。
蕭鏡辭也知道他確實沖動了,可是剛剛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他很少會有這種失控的時候,這段時間完完全全的獻給了柳梔。
“生氣了”他實在是不懂女生。
柳梔搖搖頭,依舊垂著腦袋沒抬頭,臉已經紅的不像話。
風輕輕的,吹到她發燙的臉頰上,帶著積分清涼,總算沒燒的那么難受了。
很久沒了聲音,她抬頭看蕭鏡辭,后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睫毛微微垂下,薄薄的眼皮下籠罩了一層陰影,看起來有幾分出神。
“我就是覺得,那個詞聽起來很輕浮。”柳梔小聲的說。
要說她聽到這么曖昧的詞匯從蕭鏡辭嘴里說出來不高興嗎好像有沒有,她還挺害羞挺臉紅的,甚至心里有幾分說不出來的雀躍。
她覺得這個詞好親密,好曖昧,聽的人心神蕩漾的。
柳梔嘴上這么說,表情沒有半分的不悅,反而臉紅撲撲的低著頭。
蕭鏡辭何等聰明的人,明顯的看出來她沒有不高興,可能就是害羞了口是心非而已。
他嘴角微揚,看著前方的路,并沒有垂下眼睛看她,聲音輕飄飄的“是啊,陳漾是很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