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看起來極為富麗堂皇的定制服裝店門口,車子緩緩停下了。
遲朝熟練的下車拉開后座的車門,望著手心里已經泛出一層冷汗的時一璇笑了笑
“時小姐,張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禮服,您去試試合不合身。”
門外果然站著一位衣著不凡,氣質極佳的婦人,滿是得體的微笑正在望著她。
時一璇點點頭,僵硬的從車內出來,禮貌招呼道“張姐。”
張姐滿目慈愛是笑了笑,做了個引路的姿勢“時小姐這邊請。”
時一璇一路跟隨張姐,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室內的大理石瓷磚上泛著銀色細閃,精心雕刻著不同樣式的紋理。
四周也留了不少窗戶,看起來光線通透,使得那些店內的展品看起來更為奢華有活力。
店員帶著標準的職業微笑將一個泛著銀光的大方盤遞了過來。
方案的上面端端正正的疊著一身黑色樣式的禮服。
后面的店員依舊端著同樣的方盤,正中央擺著一個將近二十厘米的黑色絨絲高跟鞋。
不禁如此,就連配飾手鐲項鏈和手挎包都是完全搭配好的。
張姐帶著一眾店員守在時一璇身側,先找了個造型師和化妝師為她的妝容進行了規劃。
估計那些專業的化妝師造型師也是很嫻熟,妝容搭配造型并沒有花多長時間。
時一璇在更衣間內換好黑色禮服,是一件一直垂到膝蓋下方的黑色連衣裙,面料和設計一看就是極為高端。
那是件抹胸裙子,衣料是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紋理細致,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制。
時一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皮膚被禮服映照的光滑白澈,她不駝背,所以鎖骨和肩部也是一個好看的直角形狀。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觀察過自己了,一雙媚眼下驕傲的鼻梁在鵝蛋臉上高挺著,唇形是那種微微上揚的微笑唇。
時一璇的這張臉,無論從什么角度看,幾乎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可能是市井生活的勞碌,讓她在茶米油鹽中幾乎忘了,她們姐弟倆,從小在人群中就很出眾呢。
張姐微笑著將時一璇帶到黑色轎車旁的時候,在車外等候的遲朝神色里滿是驚異,他不可思議的笑了笑
“時小姐換上這身衣服還真是驚艷呢,張姐真有您的。”
這句話一舉兩得,既夸了時一璇漂亮,又暗示張姐的眼光和技術好。
張姐幾乎樂的合不攏嘴了,連連笑著送他們上了車“快上去吧,別讓樊先生久等。”
遲朝身邊的司機遲暮看到上車的時一璇,也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即又是口氣很不耐煩的說
“怎么這么久樊先生的時間就這么被你浪費嗎”
遲朝坐上車來有些不樂意了,對著遲暮說道“別這么說,時小姐現在可是煥然一新呢。”
時一璇尷尬的扯著嘴笑了笑,她相信自己現在扯出來的笑一定比哭還難看。
不過幸好,那位樊先生從她上車開始,一直一動不動的望著那邊的窗外,絲毫沒有轉過來的沖動。
正當時一璇暗自慶幸,遲朝又很多事的轉過頭來開口了“哥,您真的不考慮先認識認識時小姐了嗎不然到了樊家可能會很難做。”
那位樊先生聽到這里似乎有些動搖,時一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遮住自己半張臉。
樊先生冷徹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時一璇,滿目的陌生和冰涼。
那種看陌生人的冷厲感,讓時一璇不僅打了個寒顫。
時一璇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幸好沒認出自己,可為什么心臟卻有些說不出來的痛感。
她記得那個少年感十足的白襯衫男孩站在樹下,攏著雙手在宿舍下喊
“我喜歡你。我會一直喜歡你。”
無奈,遲朝只好掰著手指,一一叮囑
“時小姐,您一會扮演的就是哥的女朋友,本來哥是有個假扮女友的,可今天沒有來,也不知道”
一旁開車的遲暮聽不下去了,有些微微惱怒的打斷“朝哥,您講這些做什么,挑重點就好了。”
遲朝又掰著手指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