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馬尾姑娘攪動著軍刺,“你還記得貞元報社的李章嗎,因為揭露了你醫院的內幕,被你派人抓走,被一個小孩子殺死……你還笑!”
“不記得了,不過,會有很多人像你一樣,因為我而過不好這一生,我卻過得很精彩,咳,那就很開心啊。”
郎飛燕的笑容,在軍刺發狂的起落之中,變得痙攣扭曲、丑陋,直到冰冷。
副隊長按住馬尾姑娘的肩頭:“好了,這種人渣,殺掉就是最好的結局,你為她的話繼續難受,不值。”
“我已經給了你半分鐘,另外幾隊人都挺進到上一層了,沒有更多時間浪費了。老九,你手也傷了,先帶小李離開,其他人繼續行動。”
周圍眾人應了一聲,離開這片售貨區,正要就近趕到樓梯那里。
突然,最前方的幾個人毫無征兆的倒飛過來,撞在天花板上、撞向后面的同伴。
樓梯口,劉驚堂手里拿著黑色的傳呼機,神色莫名的低頭看著。
他一直聽著傳呼機另一端,范不愁那里的動靜,聽到范家父子闖上天臺,聽到范敏之的叫囂。
然后就是呼嘯不絕的烈風和碰撞聲,范不愁的拳法,隨著汽笛聲攀升到頂峰。
就在剛才,他踏入這一層樓的時候,隨著一聲巨響,彼端傳呼機的粉碎,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那一瞬間,他隨手打飛了幾個鬼哭隊員。
在上樓的過程中,劉驚堂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些槍戰的場景,但之前一心趕上天臺,對這些場面,他都是不聞不問,別人也根本瞧不清他的行蹤。
可是現在……范不愁……多半死了吧?
劉驚堂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有些走神。
被他打傷了同伴的鬼哭隊員,已經一起舉槍。
槍聲密如雨滴,子彈如同千百道錯亂紛雜的閃光,把那片區域打的千瘡百孔。
劉驚堂只橫移了一步,就移出了整片區域,提前避開了這些彈雨。
今天這樣的宴會場合,他穿的依舊是那身風衣,人在疾風之中,像溪水繞石般輕松的一轉,已經從另一個角度,切入到鬼哭隊員之間。
又是數名隊員崩飛出去。
副隊長膝蓋往下一壓,上半身往前一傾,在眼前同伴的身影崩飛出去的剎那,左手拇指按住了腰間刀鞘上的紅色按鈕。
這刀鞘,如同銀白色的短棍,表面有著多層套裝的幾何圖案,顯然是由不同部件拼接而成,內部隱藏著許多電子元件。
電流連通、電磁感應,加速,磁化的金屬刀身,彈射出鞘。
握刀的手施加力道的時機,天衣無縫,來自于刀鞘的彈射力量與機械臂的力量,彼此銜接,改變了這一刀直射的軌跡,也為這一刀再度加速。
神道無念流新篇,十二寸電磁拔刀術!
快到無影無蹤的刀光一閃,停住。
刀身出鞘的聲音這才傳開,刀鞘口那處,冒出一股極淡的白煙。
副隊長的臉上呈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這一刀,是學自新馬港少年宮一個夸夸其談的日本古流劍術老師,實際上是那個老師自己都沒有練成的絕技。
到了他這里,自從練成之后,堪稱無往而不利,甚至曾經把一枚飛彈切開,使其沒有來得及爆炸。
可是今天這一刀,居然被眼前這個人用三根手指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