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給他們送傘送茶水的人,一個個提心吊膽,急匆匆的來去。
無論是哈拉爾身邊的女仆,還是利奧波德身后的隨從,抑或者神州結義社、黑尖塔會的人,臉色都很憔悴。
會直接趕來這里的強者,無論立場如何,性格怎樣,終究都懷有一點赤誠的念頭。
而武術家的赤誠,自然絕不會是什么柔和的東西。
他們在爭辯的過程里,已經多次想要動手。
整個念江南的范圍里,每個人都如坐針氈,就算在外面的大街上偶爾路過的人,也會被他們的精神氣勢所影響,莫名的害怕起來。
事實上,這也是關洛陽和雁度遇到過的問題,要不是他們兩個記著九月十九,刻意壓制的話,估計早就已經動起手來了。
雨水嘩啦啦的打在各方人群的傘面上,打在庭院里仿古鋪設的青石地板上。
嘶!!!
司徒電落煙斗里的紅光盛燃起來。
殘留的煙草,幾乎就在這一口之中燃燒殆盡。
他把雨傘往旁邊一偏,收攏起來,煙斗混著一大團煙氣,吐進雨傘里面。
煙霧繚繞,雨滴打落。
“九月十九也快到了,各位,想必你們也一定是想要觀看他們兩位這一戰的,那么,是不是至少該給出門票錢呢?”
司徒電落左手將雨傘支在地上,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打濕,白金色的發絲越受雨打,反而越蓬勃飛揚起來。
他笑著說道,“一次實干,能抵一百次空口,就各自以一招實戰的演示,來換取這次旁觀的資格,關社長、雁會長,你們覺得怎么樣?”
雁度掃視眾人:“如果是你們,我沒有意見。”
關洛陽抬手:“請吧。”
“好!”
司徒電落一聲斷喝,穿著軍靴的右腿高高抬起,面前的大片雨水,被呼嘯的風聲撕裂迸射開來。
“天無界地無法,戰機翱翔,能行于天,也能行于地!”
百物借勢,第七戰機!
美洲人空軍中最大的王牌,號稱空軍中的皇帝,第七航空隊戰斗機群。
從那盛大起飛的場景里,演化出來的武術招式,卻是作用于地下。
這一腳重重的砸落,隨即,地面如同拱起了幾道長蛇。
石磚起伏,同時向多個方向爆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