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剛得到新馬大學異象、司徒電落和嚴真在實驗大樓交手的消息,哈拉爾已經知道事態必定極其緊要,很有可能是跟某種新的技術有關。
但也沒有想到,嚴真他們那方面,居然放棄了秘而不宣、高端斗爭的做法,直接向大眾公布了這件事情。
“竟然是這種技術,竟然能這么果斷,真是大氣啊。無論是嚴真還是關洛陽,如果要跟他們這樣的人做死敵的話,恐怕會很難受吧?”
哈拉爾再度晃起了酒杯,晶瑩的玻璃反光和里面的鮮紅色澤,映在他的眼睛里,嘴上雖然喃喃自語著,仿佛是在警告自己,但是心里卻有一些翻涌不休的念頭,正漸泛濫成災。
須臾之間,仿佛他的雙眼都是由血色的寶石打造而成,透露出逐漸濃郁、逐漸攪動的野心。
真靈共鳴啊!!這種技術如果能夠搶先到手的話,就算是十個、三十個、五十個恐龍公園加在一起,也遠遠比不上。
克努特家族傳到他們這一代的時候,已經大為振興,勢力膨脹,往上數個近十代的家族長輩,要是能活過來的話,只怕也都要向哈拉爾和他的堂姐俯首稱臣。
在西歐那里,他們兩個的勢力網,已龐然深植在一座座城市之間,亦敵亦友,明爭暗斗,但是在政界方面,那位堂姐明顯壓過他一籌。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出十五年,那個女人就有可能坐上西歐領袖的寶座。
可是,如果哈拉爾能夠奪得這種技術,一切……都會不一樣。
鮮紅的酒液靠近了唇齒,一點點劃過喉節,吞咽下去。
哈拉爾喝下這杯酒的過程,仿佛是在吞咬橫亙于自己面前的險關,一寸一寸,越喝越暖,變成自己的決心。
“奧丁的智慧也不能看穿死亡到底何時會來臨,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本來都是在爭斗!”
以帶有他家鄉口音的古英語,念出了從父輩的文集中,摘選的座右銘。
哈拉爾一把拉開了窗簾,命令車隊轉向,點齊自己帶過來的所有武裝干部,奔向新馬港的西南社區。
………………
“還有不超過五個小時,國內的專機就會來接走我們,但是在這五個小時里,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訓練基地的地下生活區,嚴真正在向姜司教授父子叮囑,道,“他們這個地下基地的防御工事造的不錯,尤其以你現在這個房間位置最好,你們父子就先留在這里,不要出去亂走動。”
姜教授還在繼續整理資料,只隨便點了點頭。
小姜卻緊張得有些坐立不安。
關洛陽在門口看著他們,忽然笑道:“嚴教授,你還記得我們交流的時候,我給你提的那個,不用進行手術,也可以掌握真靈電能的方案嗎?”
嚴真不太明白他為什么這個時候提起,卻也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以后你們回去嘗試這個方法的時候,可以讓他也加入進去。”
關洛陽指了一下小姜,道,“他的體質現在應該蠻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