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突然拉出一道新月般的輝光。
那本來應該用彎月來形容,但刀光的幅度長而開闊,實在是太過大氣磅礴。
那樣壯闊的輝光,出現在近地面的時候,群山的景色都成了陪襯,天上被烏云遮過的太陽,更是只能沉默以對。
天色群山昏暗,獨有大月臨頭。
關洛陽橫劍擋住那一彎月光,身影轟然墜落,撞在旁邊半山腰上。
氣勁所過之處,周圍二十丈以內的大樹,瞬間就被吹散了所有樹葉,斷枝亂飛,緊接著,光禿禿的樹干也咔嚓嚓斷裂開來。
以關洛陽落地之處為中心,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向外圍倒伏而去的樹木,露出一片開闊地帶。
云天彪站在關洛陽對面,拖刀計青龍翻身,大月當頭的全力一殺,令他的氣勢在出刀的那一刻,全然蓋過了關洛陽。
但是無論他再怎么將刀刃用力下壓,關洛陽橫在頭頂的那柄劍,都已經不再退讓。
“石秀這賊子,果然已經投靠了梁山草寇。”
云天彪大義凜然,“本官卻有一點疑惑,他若是貪生怕死投靠了賊寇,又怎么肯用性命作餌,使出這條毒計又怎么能在本官面前不露半點破綻”
“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石秀便是這樣的人。任憑你們武力道術,如何恫嚇,豈可探得出石秀的真性情”
關洛陽道,“至于為何甘愿以身犯險,自然是因為我們走在正道上,道義通天,千萬險阻也不能隔絕此心。”
云天彪哈哈大笑“草賊無知,無君無父之人,也敢稱正道。官家乃是天子,蒼天之子,萬民之主,朝拜官家,入朝做官,才是唯一的正道。”
關洛陽嘖嘖稱奇“奸臣在朝,民不聊生,豪族惡紳,漁肉鄉里,你這正道二字居然還能說的這么豪壯,也真是稀奇。”
“哼,調理鄉間豪族,是地方官的職責,地方若有貪弊,自有我們朝廷大員來管,民生如何,是天子與朝臣才可以思量的事情,你有何官職在身,也配插手妄為”
云天彪越說越怒,面紅如漆,“當今大宋,天命皇帝治下,本來是一片清平世界,就是有你們這些奸賊,不懂得體恤朝廷,恭順百官,鬧出諸多事端來,這才苦了如劉知府這樣的忠良賢臣。”
“你這賊頭,妖道,受死來”
春秋大刀與劍刃摩擦,拖出一道刺耳欲聾的聲響。
云天彪臉比火炭更熱,怒滿心胸。
關洛陽神色比劍刃更冷,哈哈發笑。
“我還真是犯蠢了。”
無為神劍銳氣直指蒼天,如同要摩天分云。
關洛陽再無多言,一劍斬下。
跟這種眼里已經只有當官,不把真正底層百姓當人的貨色,再多說一個字,都嫌委屈了自己的喉舌。
唯有,殺出一個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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