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噌的一聲收劍入鞘“那你肯定又有什么主意了。”
“以區區水泊梁山抗衡朝廷,怎能長久但有陳希真在朝中恨的梁山咬牙切齒,我也不好在官家面前為梁山說話。”
韓世忠眉梢一挑,“除非陳希真死了。到時候,我用些手段讓李綱知道梁山隱情,向皇帝提出把梁山招安,或許可行。”
梁紅玉思索道“陳希真這人狠辣果決,道法高強,要他死已是萬難,況且他是官家近臣,死在梁山豈不更加惹得官家發怒”
韓世忠說道“皇帝寵幸道士,卻殺的龍虎山,衡山,寧陵,二仙山等地人頭滾滾,拿捏劉混康滿門徒眾,逼他留在汴梁,皇帝倚重武將,但破夏之后,那些不愿茍且的,流散各地備受排擠打壓,他也視若無睹。”
“看似文韜武略,慧眼識人,有成大業的雄心壯志,可其實”
韓世忠喝光了那杯酒。
當年他也以為這個天命皇帝是個難得的千古明君,天人托生,只是后來他就明白了。
皇帝需要不造反的百姓,卻不太在意這些百姓究竟如何,需要文臣打理朝政,需要武將征伐四方,卻也未必會在意這些文武大臣。
那劉廣等人自以為得勢,殊不知他們的性命,未必值得當今的這位皇帝花半刻來懷念。
“陳希真只要死了,就根本不重要了。”
韓世忠最后說道,“但他到底要怎么死,確實是萬難,希望梁山多得了這一個月,能做好準備吧。”
梁紅玉摸著劍柄,沉吟不語。
汴梁文武、邊軍大將、京東東路各州府的官吏,都在等待著,都在關注著梁山。
但是,很快就有新的消息,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如同驚世雷光橫貫天穹,照亮了他們的一張張面孔。
那些新消息很多,而最早的一個,是出現在大名府。
那天,大名府一座秀麗小院里,天成美貌,嬌艷尤甚海棠春睡的女子,正捏著一紙信箋。
“梁山”
她頓了頓,默然了許久,輕輕笑了起來,“梁山啊,果然有很多人都想做這種事,而且已經有人成功了。”
名為瓊英的女子,卷起了那一紙信箋,很快有丫鬟來報。
“小姐,老爺和小乙哥來了。”
“酒備好了嗎”
“都是一等的好酒,據說其中有一壇,昔年還是二仙山的珍藏。”
“好,這樣的酒才能讓義父酣然一醉呀。”
瓊英起身笑道,“隨我去迎一迎義父吧。”
她帶人出門,只見小路上緩緩踱來兩騎。
前頭一匹駿馬上,馱著個氣勢雄偉,卻觀花望云、處處流連風景的中年漢子。
后面一匹老馬上,坐著個容貌絕秀,手持短笛的薄裳青年,那雙清透的眼睛已經看向瓊英。
大名府宣撫使盧俊義,及推辭官名,孑然一身的盧家隨從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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