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只不過是盯著火光中的人影看了一會兒,林玉芝就覺得自己的法力和神念,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不過新修回的這些法力,與從前似是而非,好像別有妙處。
林玉芝直視那金色火光,學著火中人影,雙手緩緩結出幾個印法來。
九個印法學完,她站起身來,跟著學習拳招。
只是這個起身的動作,令她清楚的感覺到心臟一震,熱力涌遍全身,好似一口緩慢成型的神爐。
這股熱力,讓林玉芝的肌膚上透出胭脂般的顏色,艷麗得驚人。
怒火在她體內燃燒,越燒越熱,卻沒有沖昏頭腦,反而淬煉雜質,讓她越發專一,能夠更清晰的看到火中人影的拳法細節。
寒冰樓閣內,少女的身體如常,好像只是在靜坐而已。
“嗯,看來半天就能學完了。”
關洛陽又拿起書卷,忽然察覺后方數十里的海面上,有人靠近。
那是一個圓臉青年,玉簪綰發,銀灰長袍,袍子上繡著云紋鱗紋,雙手攏在袖子里面,在海面上行走。
他走起來,似乎有點一瘸一拐,但只是這么輕輕往前踏一步,身影就驟然消失,出現在十里之外,是一種極高明的遁術。
靈獸巨鯨,速度何等驚人,這個腿腳有點不方便的青年,卻輕輕松松的趕上了這頭巨鯨。
“好大的鯨魚。”
圓臉青年路過的時候,側首看了一眼,眼中有幾分羨慕。
忽聽巨鯨背上的樓閣,傳出笑聲。
“道友若是有意,不如到我這樓中來歇歇腳”
圓臉青年連忙拱手:“多謝兄臺美意,不過我要趕去鯨海。”
關洛陽笑道:“我也是要去鯨海參加司馬家的大婚,莫非同路那就更是有緣了。”
圓臉青年略一遲疑,還是踏上了巨鯨背部,走入樓中。
“那就叨擾兄臺了。”
兩人互通姓名,那圓臉青年,自稱君高池,來自中土。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走到一個空位上,伸了伸腿,坐在軟墊上,偷偷舒了口氣,慚愧道:“讓兄臺見笑了,在下自幼有腿疾,雖然修成遁法,卻還是不愛遠走。”
“我家鄉偏僻,到東海也不久,還沒有見過中土的高人。”
關洛陽一揮手,為他面前的空桌,送上一份美酒瓜果,道,“此去鯨海,一定高人云集,我還有幾分情怯,能遇見道友同行,正好讓我安心幾分。”
君高池捏起酒杯,只覺酒水微溫,酒香撲鼻,恰到好處,忍不住嘗了一杯。
這酒是司馬風的珍藏,自然不俗。
他嘗了一杯之后,眼睛發亮,手就不自覺的又摸到酒壺上,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關兄,還不知這些道友是”
“哦,都是我新結交的道友,性子傲些,不要見怪,來來來,再嘗一杯。”
關洛陽舉杯敬酒。
其實是關洛陽懶得控制他們說話,就讓司馬家眾人都顯得高傲一些,只隨意瞥了瞥君高池,就又閉目養神。
君高池脾氣也好,并不動怒,又喝了一杯,也就忘了再問司馬家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了。
關洛陽對他打聽了一些中土的事情。
“我聽說世間有一本奇書,叫做白澤論道卷,這本書中,列出了地仙榜、散仙榜、陣道榜、靈丹榜、奇獸榜等幾樣榜單,每一年,這本書中的榜單,都會更新一次,出現在中土大陸各處商鋪,然后流傳向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