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正雷胸腔之中,發出一聲猛烈的嘶吼,身子一轉,把自己脖子扭斷。
那水晶般的頭骨,還掛在燕平生的紙箭上,滅正雷無頭的身軀,已經急速墜落。
他在山頭上踏了一腳,向西方狂奔而去。
只因沒了頭,到底有些不方便,秋笛凌空一劍,有一道弧光劈在滅正雷的背上,使他身形略微偏移,飛射出去的時候,一頭一脖子撞在了西邊的山頭上。
那山頭上被開了個洞,煙塵四起的時候,滅正雷已經不管不顧的穿透山體,繼續向西逃遁。
他腦袋被燒掉的時候,已經被秋笛劍上的彩色光流重創,全身氣血被彩光抽取燃燒,足足削掉了他六成的氣血。
秋笛手里一劍直指長空,劍身頓時收納周邊光線氣流,生出一股極強的飛行動力,帶著他整個身體飛天而去。
七殺教的人,只見一道彩色流光飛上高空,穿過云層,又在遠處降落下去。
那樣的景色,猶如一道巨大的彩虹橋,橫跨群山。
橋上云收雨霽,霧破天開,橋下青山綠水,壁崖幽寒。
不過,在那彩虹橋的前端,被砸在橋底下的那個人,卻發出了刺耳的怪吼,使這份壯麗的景色,顯得有幾分美中不足。
那里劍鳴風嘯,連綿不絕,震動山地,宛如有齊山的巨獸在垂死掙扎。
良久之后,秋笛才走了回來,一手提劍,另一只手上,還抓著一條腰帶。
“燕教主”
“武當的人”
秋笛與燕平生對視一眼,一個看到對面手中頭骨,一個看到道士手中腰帶,不禁同時露出笑容來。
燕平生回來得雖略晚一些,卻也聽到了滅正雷交代古運金的那番話,自然不會分不清敵友。
“這個混賬東西,開口就是要滅我七殺教上下。”
燕平生拿著顱骨說道,“我準備把他這個腦袋留著,做成一件錘子,讓他為我七殺教做一做貢獻,不過這骨頭是你燒出來的,還得看你的意思。”
“此人修煉千里神鞭,本來頭上毛發練得很是不俗,頭骨更好,又經過我的燒煉,確實是制作兵器的好材料。不過教主身為撫育一方的人物,要注意形象,使這樣的兵器,終究有些不妥。”
秋笛把手里腰帶遞過去,說道,“他這腰帶,實則是一件中品造化神兵,假如當時他施展千里神鞭的時候,將這件神兵也用上,威力一定更加非同凡響。”
“教主要想出氣,拿他這件兵器,日后打他的同黨,不也很好嗎”
燕平生有點可惜的摸了摸手里晶瑩滑潤的頭蓋骨,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二者剛聊了幾句,七殺教的眾人也全都圍攏過來,好一番熱鬧。
眾人要簇擁他們上山時,燕平生卻抬手示意眾多長老、執事、弟子們,都等一等。
過了片刻,只見山道上一匹高頭大馬拉著板車,慢慢走近了。
板車上放了一具棺材。
眾人雖然還不知所以,但看見棺材,也都安靜下來。
燕平生走過去,手撫著棺材,緩緩開口說道“老夫不在總壇的這段時日,遭遇非常離奇”
七殺教總壇的人,聽著他們教主的言語,那一張張老少不一的臉上,漸漸都露出了相似的神情,震驚且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