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逸虹走后,老于想了一會,把攤開在桌面上的一疊文件整理好和林逸虹剛留下來的那個卷宗放到一起后站了起來,離開位置的時候把那包丟在桌面的香煙也揣進口袋,然后快步走出刑偵隊的大門。
敲開李局長辦公室大門,發現他竟然沒有坐在電腦前,反倒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泡著功夫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也沒等李局長招呼,他就坐到另外一張短沙發上抽出香煙點了起來。好奇問道,“咦,似乎有喜事,說來聽聽。”
“喜從何來?”李局長笑著回道,
“都刻在臉上了,還說沒事!是不是那只東山老虎剛才表現很好?”老于調笑道。
李局長的前妻屬虎,以前在局里的外號就是“老虎”。當然這個名諱在李局長的隊里與其說是對他前妻的尊稱,不如說是隊里所有人對自己隊長的敬重。
以前有種說法叫伴君如伴虎,說的是國君難以伺候,稍有不慎就被弄得尸骨無存。局里那位刑偵隊女隊長可真是一頭母老虎,內部細小矛盾的解決方法居然是鼓勵當事人到練習場論理…..
不僅如此,整個市局里不知道有多少不服氣的雄性找各種理由約她比試,結果每個人每次幾下子就被弄得趴下,久而久之沒有人敢再去挑釁她了。
不過在刑偵一隊的人嘴里卻是另外一個說法,“母老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們隊長才真正牛。母老虎在外多厲害不打緊,回家后還不是總讓我們隊長摟著睡覺?關鍵時候還不是要被我們隊長騎著。”
……
早上老于在局長辦公室根本只是閉著眼睛養神,李局長從他嘴里拔出香煙的時候老于是知道的。只是他很享受這種被關心的感覺,當年以連長的身份從部隊退伍加入李局長帶領的刑偵隊時,隊里的人都這樣相處。可隨著李局長升遷,幾個搭檔或轉文職或調遷各地公安局而自己接任刑偵隊長后,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淡薄。不是他不想,只是剛開始的時候需要在一群新人面前盡快樹立威信,只能盡量收起自己的情感。沒想到幾年過去了,撲克臉就成了老于的標志。
“正常的公事公辦而已。“李局長發自內心的喜悅一直堆在臉上,可嘴巴仍輕描淡寫。
“按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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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的性格,說中間沒點故事,你兩三分鐘就把事情搞定了,誰信啊?快,在人民警察面前最好選擇坦白從寬。“老于笑道,
”我辦公室今天是忘了噴殺蟲水還是怎么了?你這臭蟲今天來得這么勤快,見人還咬。說吧,找我啥事?“李局長分明想岔開話題。
說到工作,老于立即收起他那副調笑的嘴臉,如果老領導能破鏡重圓他自然由衷替他高興,但顯然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把從白思恒報案起差不多18個小時的進展簡約地匯報了一下,同時也把林逸虹的想法也匯報了,李局長聽了后說道,“逸虹的想法不錯,讓她謹慎行動。另外,估計她可能需要一些背景資料,我一會請國安那邊幫忙準備。回頭發給你,你轉給逸虹,要不然她入職登記的時候就有麻煩。”
“好的。有時候實在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這件事完了,得和這個白思恒好好算算帳。奶奶的,這么一個坑害人的公司還要我們費心費力為他的老板保駕護航!“老于想站起來走人,也許是自言自語,忿忿不平地噴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