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車失去蹤跡的區域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北江從那橫貫而過,沿河修建了一道高大的河堤。
因為地方偏僻而且大江大河總伴有許多鬼鬼怪怪的傳說。以前這個地方不僅天黑后見不到活人,大白天的除了一個連接對面島上十來家住戶的小渡口偶爾有人乘船過渡外也甚少有人來這。
不僅渡口很小連渡船也小得只能坐十來個人,即便現在人們喜歡休閑娛樂,但河堤不可能種樹,不大的島上也沒什么休閑娛樂的地方甚至連個吃飯的農莊也沒有。所以這個地方平常白天就只有三兩個人坐河堤上釣魚,節假日會有大人帶小孩過來放風箏或騎車散步外,剩下的壓根就只有島上的居民往來。
如果不是開渡輪的人就住在島上,而且為了維持島上人的出行政府每年給點補助,很多人都懷疑這個渡輪還會不會存在。
渡口附近原本應該要裝治安攝像頭的,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沒有裝。不過附近的都是世代住在這個地方的原居民,這個地方也從來沒有出過治安方面的狀況,所以根本沒有人提議必須補裝。
兩天時間里,留守的刑警和當地派出所的警察借日常治安調查的名義,挨家挨戶地走訪了河堤附近的村民卻一無所獲。現在就剩下島上的十來戶,兩位警察也只存著既然來了又已經花了兩天的功夫,不妨把這里掃個遍的心思準備跑去島上,反正全部走完了不就十來家。
刑偵隊大多數人昨晚都受命在外忙著,老于其實也沒閑著。
小洪帶人跟蹤劉大勇,他住的地方是城鄉結合部,房子建得都密密麻麻,甚至有些還是“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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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樓”,這種地方非常便于監聽和跟蹤。刑偵隊的人和很多地方派出所的警察都熟,隨便找個人搭搭線就找到了劉大勇家所在地的屬地警察,然后也沒花多大功夫就在他家附近做了個臨時場所,把監聽設備都弄了過去。
小洪帶著他的搭檔弄了兩張躺椅,本來想著持久戰輪班監聽,可沒曾想戴著耳機聽了一個晚上的唧唧呱呱,兩人一點睡意都沒有。
原來劉大勇和一個女孩同居,女孩罵罵咧咧地幾乎罵了一個晚上,而劉大勇一個勁的辯解,弄得附近監聽的兩人聽了一個晚上免費的東北二人轉。
劉大勇喜歡炒期貨,想著疫情期間全世界的生產幾乎都停頓,所以貸了很多款賣空有色金屬,準備疫情過后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沒想到,從疫情爆發到現在,世界的基礎原材料不跌反倒漲的厲害,最后他被強行平倉,保證金賬戶只剩下了個零頭。
這下子好了,所有能借的人全借了個遍可貸款還是還不上,愣是把女朋友所有的積蓄全掏光也僅僅夠還一兩個月的供款數。
不過在這個家庭劇中,小洪還是錄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最后他把錄音發給了老于。
第一個信息,劉琴跟著一個有錢的老板,小兩口的話有點交待不清,不過劉琴應該只是那個老板的情人。因為經濟上劉琴并不獨立,所以很難拿錢出來給自己的弟弟,但她自己的錢已經全借給他還債了。
第二個信息,劉琴現在不在西洲。具體去了哪里連劉大勇也不知道,現在劉琴的工廠暫時由那個有錢的老板幫忙打理著。
第三個信息,劉大勇現在這份工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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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琴介紹他的,通過那個有錢的老板。
接到小洪發過來的錄音,老于忽然有兩個問題想不通,前天劉大勇在咖啡廳出現的時間是高遠數碼的上班時間,而且按照小藍公司給的數據,估計事情完了他也是先回了自己公司。錄音的內容卻顯示劉大勇在這家公司的地位并不高,那他是用什么理由在下午的上班時間里離開公司幾個小時,又是接到誰的指令去做這個事情?
但現在還不是把劉大勇抓來問的時候,所以只能把問題擱著。繼續命令小洪對劉大勇保持監視,尤其把和他接觸的人記錄下來。同時,他覺得自己這兩天在安排上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他并沒有安排人對高遠數碼的老板elijahko進行布控。
問題是這個人看名字像是個洋人,而且目前這個人是否在西洲也得先搞清楚,如果因為一些疏忽,事情處理不好弄出點糾紛比較難以收場。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出馬。
和老領導之間從來在工作上就沒有什么白天黑夜幾點鐘的概念,直接拿出手機撥出了李局長的電話。
“是我,還沒睡吧?”老于說道,他把小洪發過來的錄音內容以及自己的分析和擔心簡略地匯報了一下,然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明天請市消防局配合一下,對匯德大廈做一個消防抽樣檢查。我帶一個人混在消防局的人員中,直接進入到高遠數碼。一方面當面會會這個公司的老板方便下一步進行布控,如果可能也和劉大勇照個面。”
李局長也沒有廢話,聽完后說道,“好,我去和市消防局譚局聊一下,一會等我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