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并沒有開多久的時間,8點剛過該聊的聊了,該喝的喝了,該吃的也吃得差不多了,該散場的時間自然就到了。
白思恒領頭把調研團一行人送到了大樓正門。臨上車的時候,余總逐個和完美世界的人握手道別,輪到林逸虹的時候卻緊緊握著她的手久久舍不得松開,差點沒來個擁抱。
這種情形林逸虹根本不陌生,過去在聯合國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西方人更加熱情。一開始也由著他,可過了會見他一點要松手的意思也沒有,才輕輕對著余總說道,“余總,反正加了微信,有空多聯系,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向您討教呢。”余總這才發現自己失態,趕緊松開手和眾人道別,跳上了車。
送走了余總一行人,完美世界眾人也準備各回各家了。白思恒說要回辦公室加班,林逸虹也說想加班多看些資料方便盡快上手。陳馨昕原想跟著上樓,說是怕老板加班的時候需要自己在旁協助,卻被白思恒阻止了。于是司機把尹副董,陳彤,陳彤的秘書以及陳馨昕分別送走。
剛進董事長辦公室大門,林逸虹就把鞋子脫了扔到一邊,穿著絲襪在地毯上走,說道,“高跟鞋實在不是我的菜,累死姑奶奶了。”
白思恒看著林逸虹的樣子笑了笑,徑自走回自己的位置,調侃道,“剛剛見你和余總站著聊那么久怎么沒覺得你累了?搞得人家走的時候還巴不得把你也拽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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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有股酸味,是不是剛才清潔工打掃的時候熏了醋?”
“懶得理你。”白思恒說著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正想再次打開文件夾看里面的文件,沒想到林逸虹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手肘撐著大班桌的邊緣,手腕支著下頜,一雙恍惚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白思恒看,也許喝過酒,小麥般的皮膚竟遮不住印在兩邊面頰上的紅暈。
“我想喝水。白思恒,我要你幫我倒杯水。”
白思恒定定看著她那雙如在微風中蕩漾著水波一般的大眼睛好一會,不知道想著什么;她沒有躲閃他的目光,嘴角那絲難以琢磨的微笑象刻在臉上的浮雕一直保持著那個弧度。
最后白思恒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為她接了一杯水。
回到位置上,林逸虹卻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接過水杯后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后喝了一大口。說道,”恒富基金是不是就是王繼東的那個基金?“
”是的,怎么了?“白思恒好奇問道,
“據說,最近一年這個基金對賭有色金屬期貨,結果虧掉了很多錢。”林逸虹盯著白思恒的雙眼,繼續說道。
“余總告訴你的嗎?”白思恒問道,
林逸虹輕輕點了下頭。
“你懷疑他為了彌補期貨的虧空會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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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恒問道,
林逸虹點了點頭。
“你擔心他會拋售完美世界的股票,從而造成完美世界的股價大幅波動?”
這次林逸虹卻回答說道,“這是余總告訴我的,我不懂。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
“很可能會,畢竟他所持有的股票不僅浮盈很大而且股份也多。”白思恒說道,
“那如果換了你是他,也正如傳言般需要拋售股票來彌補期貨上的虧空,你會在什么時候拋售手上的股票?”林逸虹說道,
白思恒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是我,我會在發布會以后拋售。”話沒說完,白思恒的臉色就變了,像是自言自語,“發布會越成功,股價越能被炒起來,越利于拋貨。”
林逸虹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怎的心里浮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把自己狠狠地嚇了一跳。
那年在耶路撒冷,當自己沖進一間土窯的時候,一個赤手空拳的瘦弱中年女人在門后如螳臂當車般卻奮不顧身地攔著自己,護著身后床上躺著的一個受了傷的男人。從那個女人的眼中,她讀到了許多的情緒。
剛才自己心中無由浮起的情緒就是那女人眾多情緒的一種,愛憐。
而坐在對面的男人恍惚像只木魚,對表情和動作雖沒有一絲變化但隨著翻騰的情緒而急速波動的女人的眼神卻渾然沒有一絲感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