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墳墓堆里,秦言非常精神的問白月蕓:“白sir,咱干這么危險的事,為啥你不多搖點人啊!”
“色什么色,哪有你色。”白月蕓覺得這廝看自己胸口的眼神不對,狠狠的一腳踩到秦言的腳背上,看秦sir痛苦不堪的樣子,開口道:“守夜人本來就不多,每一只銀貓下面就這點人。”
秦言無奈一嘆,人多捉鬼才有意思啊!他看了一眼急匆匆跑來的趙澤:“小澤子,確認了嗎?”
勾欄老手趙澤很不滿意這人給自己一個太監的稱呼:“你說的沒錯,這劉墨峰本就是天云村的人,后外派到云州。”
“是嗎?那沒問題了。”秦言高深莫測的說道,說的白sir都懵了:“這能說明什么,秦言,別跟守夜人搞這些。”
秦言笑了笑,在這么陰森森的地方他反而覺得特別精神,也許自己很適合搞靈異工作:“你們聽說過宗族嗎?”
“宗族?”這一群古代人不比現代社畜清楚。
“大夏建立千年有余,無數的宗族建立在這片土地,要我說,宗族是最黑暗的。”
“秦言,你說什么,你敢?”白月蕓顯然不接受他的現代思想,可是秦言隨后說的兩個字讓她閉口不言。
“私刑!”
朝廷無法把法制送到一些地區,這些地區的法只有族規,國法固然有缺陷,可有些族法愚昧,公然沖擊官府,但因為錯綜復雜的關系,永遠是默許,這是一個每一個封建王朝的禁忌,讓守寡的女人死,討要一座貞節牌坊……
“我阿姐就是被這私刑殺害的,官府只聽劉家人的一紙解釋。”秦言眼里浮現寒芒。
“我知道這是你的心病,可官府的確解決不了,你姐姐可是下了毒……”白月蕓無奈的說道,守夜人接觸了太多黑暗,凝望深淵時,是那么的無力。
秦言微微一笑,看著貓耳娘的俏臉說出自己查出的一個真相:“宗族使用私刑,但我若說天云村天元三十三年就死絕了,而我阿姐死在天元三十四年,用私刑的是人還是什么。”
二叔送那兵部之人來到天云村外時,這里是個空村子,但為何死了一個村子的人卻無人知曉,人與鬼怪就這么共存許久……
陰風陣陣,白月蕓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望著秦言:“你的意思是說,來人,掘墳。”
一個個的墓穴被打開,里面空空如也,聯想起云河里的尸首,白月蕓有些疑惑的問答:“可若真的整個村子都死了,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消息。”
秦言撿起一把泥土,緩緩說道:“我聽說一個故事,一個打魚人誤入一個叫桃花源的地方,……可當打魚人出來時,再也找不到桃花源,后來有好奇者尋找,只看到桃林后的墓地。”
“你是說,有人用練鬼之法做了個桃花源。”
秦言露出一副你很聰明的表情,很害怕的靠了上來:“白sir,我還是個孩子,怕怕哦!”
“滾蛋!”老江湖白月蕓不理抽調這貨占便宜的爪子,繼續問:“那劉墨峰怎么解釋,他若是鬼怪,怎么可能不被發現。”
“那如果他是人呢?或者說,他是修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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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讓人打開了劉云峰的棺木,很顯然里面空空如也,盯著漆黑的墓穴,秦言懷中的九字天書傳來了焦躁的情緒,一種巨大的饑惡感從身體里傳了出來,這種感覺只存在半夜三更與諸鬼共處一室中。
敲著墓壁,秦言忽然覺得有一塊磚頭有些松動,在他抽出時,漫天的烏光籠罩著亂葬崗,各個墓穴之處,無數道魂影飄忽而來,土地之上浮現一道道脈絡,一個巨大的陣法被瞬間激活。
“秦言,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