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事啊!”犬神感慨道。
“要不,老大去幫我擺平。”秦言覺得此行危險,有大哥不坑,留著干嘛!
犬神的臉上浮現一絲糾結:“可是血烈拜托我看著你,姬昊不讓你出去。”
“可是你才是老大啊!”秦言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對著天院眾人喊道:“各位,可隨我去云水游歷一番,不用擔心危險,犬神大人世上最強,同學們,快喊大哥大。”
“大哥大”眾人行禮道。像是給某個裝13犯人打了一劑雞血,眼中欣賞的看著小弟的小弟,拍著胸脯道:“大哥大在這,誰敢動。”
豪氣萬丈的犬神放出自己看守的囚徒,隨著一群拍馬屁的小弟,走入空舟之中。
白月蕓走到閉眼的秦言面前:“多謝你剛剛救了我,那天的事情我抱歉。”
“本來就是誤會!”秦言睜開疲憊的雙眼,想喝一口酒,卻發現早已一滴不剩,他靠在椅子上緩緩的說道:“你是責怪我,為什么這么瘋狂嗎?”
白月蕓咬了咬牙,直視他的眼睛:“現在你還不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以前不知道,現在倒是清晰了,秦言接過雪月奴,理著雪白的毛發:“我其實在我阿姐死的那一天,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一個沒有理想的人,一個自甘墮落的人,一個害了家人的人。”
“可不已經查明,這不是你的錯,劉家被抄,仇恨已經解決了。”白月蕓不解的問道。
“可我還是恨啊!”秦言自嘲的看著窗外,繼續說道:“我那天哭了,我以為沒有仇恨了,劉家人的確混蛋,他們清楚劉墨峰干的事情,卻是放任。”
“可是他們過段時間就要被斬殺,齊公不會放過劉墨峰,你到底在恨什么東西。”
秦言笑的無比輕松:“我恨我自己啊!”
剛想斥責秦言不該抑郁的白月蕓瞬間閉上了嘴,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位少年,雖一直見面可從未交心,自己沒準不像那個與他露水情緣的騙子少女一般懂他。
這世上有幾個人懂另一個人。
“你恨你自己什么。”她泄氣的說道。
秦言平靜的望著他:“仇恨是個死循環,終會吞噬良知,所以我是用一個活死人的態度,看著這個世間。”
“可你還活著,你原本有七天的命,為什么不珍惜呢?”白月蕓有些心疼的望著這個必死的朋友,她不理解為什么不好好活著,那么多人都想活著:“你為什么要燒留王府?”
“因為不爽世子被放出來,結果知道留王要謀反。”
“謀反!”白月蕓露出驚訝的表情,她追問道:“你為什么不說。”
“我說了誰信,誰會信一個作弊的人呢?”秦言笑的有些苦澀,真相就是真相不會在成為真相時被人相信:“當然我沒有這么崇高,我的思想里誰當皇帝都一樣,我只是在那天看到路上死掉的幾個乞丐,有些仇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