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宗主,不必多禮的。”辛無病看向后者道,只是眉間帶著一抹欣慰的笑意。
“我可不管那么多,先生是我的先生,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風萍笑道,難得沒有了之前的架子,似乎就只是一名普通人和自己的長輩說說心里話。
辛無病轉過頭,望向遠處的問劍臺,輕聲說道:“這就是劍修啊!”
風萍忽然有些傷感,望著下方那些還是稚嫩的劍客輕聲嘆道:“只是不知道這些孩子,最后剩下多少來接替我們的位置。”
“操心這個做甚,各有緣法所在,既然拜入劍宗,自然早已做好戰死的覺悟。”
風萍看向自己的先生,后者看似冷血的一番話,何嘗不是一種自責,他比誰都更了解自己的老師,先生早年是不善飲酒的,只是上過那座城頭后,便喜歡上了飲酒。
他不由得拉開話題,“先生,他們那邊這么熱鬧,您不打算參與一手?”
“我就不去了,反正遲早都是我的學生,不過等下李老劍仙也該過去了。”辛無病笑到,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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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萍知道先生的意思,想到那座書院和即將到來的李老劍仙,臉上也多了些莫名的笑意。
劍宗問劍臺,此時場上正有兩名中年劍修在此斗法,周圍圍著一圈人在觀看著。
一人是斷我一脈的長老離恨劍——柳長亭,除了一把被評為乙等的離恨劍外,據傳他還有另一柄本命劍,只是少有人見過。
而另一人是川流一脈的長老東岳劍——東山衛,雖然本命劍的數量沒有前者多,可那唯一的一柄本命劍——東岳可是被評為甲等。
戰局之中,東山衛右手持劍,左手掐訣,萬千劍氣自他身前凝陣,化為一道道劍環,將劉長濤圍困其中,一名十境劍修的劍氣總量,幾乎是源源不絕,柳長亭自是知道這點,他沒有急著破陣,而是以周身劍氣護體,雙手同時掐劍訣。
“锃——”柳長亭背后的長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隨后長劍出鞘,問劍臺所處空間忽然停滯,兩人之間瞬間出現一條直線,視萬千劍陣與無物。
“震,”東山衛一聲輕喝,手中長劍猛然一壓,長劍相交之處,響起一道刺耳的鏗鏘金鐵交擊聲,隨著聲音響起,柳長亭忽然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到那柄長劍身前,他接過長劍,隨后猛然一劃,意劍——乘風。
危險,不過東山衛卻是面色不變,平時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誰還不了解誰。
他手中長劍一橫,左手掐了個劍訣輕抵在劍身之上,霸劍——攔江。
隨著一道巨大的鏗鏘聲響起,兩人再次碰撞在一起,雙劍交擊,打的有來有回,兩人都沒有選擇出本命劍,同門切磋,且是勢均力敵的對手,若是要以本命劍分出勝負,一個不好,就是真的分生死了。
隨著兩人不斷交手,一旁的大劍仙們看得有些無趣了起來,來來回回就那些個花架子,用一些老人的話來講,就是不得勁。
忽然,問劍臺上有一柄金劍破空而來,有實力高深的大劍仙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為人圓滑、入門時間更久的一些的老劍仙直接是緊守心神,而那些見的比較少的只來得及張了張口,說出一個小字,便來不及說出那個‘心’字。
“锃,”問劍臺上,金劍瞬間消失,隨后一道劍鳴如同雷音貫耳,在場的所有劍修沒有一個能躲掉。
是青峰李掌令的那柄雷音,聞劍鳴者,皆受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