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個小森林,我領著他來到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帶,這里是后山的一塊平地,平地上有一座墓,用白色的石頭砌成的,墓周圍還有一道弧形的石墻,石墻圍了墓的大部分,旁邊不遠處還有個小木屋。
我跪在墓前,把花放在墓碑的前面,林式把包遞給了我,我開始把冥幣拿出來燒,氣氛隨著太陽的落下變得有些壓抑。
燒著燒著我心里一下明鏡起來,我轉頭向林式,沉聲問他:“那些銀行卡還有東西不是都沒了嗎?你又不知道哪一張銀行卡,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去取錢?”
火光照耀著我的臉,心里突然涌出一陣寒意,一張張的冥幣在燃燒著。
我抬著頭看著林式,我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非常的靜默,眼里只有那簇燃燒的火苗。
他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奇怪,像在醞釀什么,可是毫無苗頭,我擔心他會對我有什么動作,心里想著到底怎么辦。
背包里還有大半包冥幣。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站起身來。
這時他說話了:“我猜的,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剛才那個老人可是親眼看著我們一起來的,沒人閑著沒事會來這,出入人員他肯定記得比較清楚。我也不會想用搶來的錢收買他,這種年紀的老人摸不透的,他收了的話是最好,不收的話我也不好跑。你又取了那么多錢,如果你消失的話警方肯定會懷疑的。”
他轉過頭去看了一下那小木屋,然后問我:“那小木屋是拿來干什么的?”
我想了一下他說的話,覺得目前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之前就在這里的了。我每年來這里都會守個三天的靈,就在小木屋睡,雖然里面什么也沒有。餓了我就請那個老大爺替我去買點東西。”
我將那個包遞給了林式,準備剩下的這兩天再燒。我帶著他,往小木屋那里去了。
這個小木屋是框架結構,就一間房,四個角被用石頭和四個角的長柱子墊了起來,下面有個大約四十公分的高度,一根主梁在最上面,然后主梁兩側伸出一些側梁,側梁較小且密集,上面蓋著瓦片。
瓦片下面是屋頂框架,架有四根橫梁,上面鋪著木板,它們之間留有一個三角形的空間。
木屋四周都是用木板封住的,留有一道木門。只是上的時候有點費勁。
這木屋建筑風格屬實有點老,我和林式走了進去,把門關上。我把打火機點著,在離門有些近的角落里有個小柜子。拿出里小柜子里的蠟燭,點燃蠟燭把它放在那個小柜子上,柜子里面還有半包已經生銹了的鐵釘,應該是當年修筑這座小木屋的火工道人遺留的。
“你平常是怎么睡的?”
“就這樣睡,平常我都會背著包來當枕頭。”說完以后我點了根煙坐下,我在想到底應該怎么脫身,這時林式也坐了下來,也點煙抽著。
“你剛才怎么一臉沉重的樣子?”我吸了一口煙,轉頭問林式。
“沒什么。”他只是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老子最煩的就是這種脾氣,你拉屎只拉一半?!”
我看他還是沒有說話,我心想這人肯定是瘋了,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怎么害,被什么害法,他還有心思在這里回憶美好生活,就是有病。
我不理他,把那個裝真錢的袋子當枕頭靠著,感覺有些硌頭,更何況自己的頭還沒好,看來枕在錢上睡覺并不好受。
躺下后我將上衣脫下蓋著身體,可剛躺下就聽到林式在叫我。
“甄天,快…快…起來,那是什么?”
林式的聲音有些發抖,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見到在蠟燭微弱的光下,那木屋的某個角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