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將裝有冥幣的那個包給了林式。林式接了過去,然后神色不自然的看了看那蜂巢。
“放心吧,那頭骨我已經扔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看他還是有些后怕。
“不是,我是說可不可以把錢放在那蜂巢里,我們過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之后再來取?反正我才空了一天的班,我的工資還是可以夠我們兩個人吃飯的。”他很認真的跟我說。
“算了吧,咱們敞開了說,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而且這蜂巢已經腐朽了,根本承受不住那些錢的重量。我們再在這里待一天然后再想辦法,我想綁我們的人總會出現的。”
我看著屋外。
想了一會我走了出去,林式跟著一起過來了。我站在墓前,想著現在的事情。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轉運了,想過一下有錢人的生活,也想規劃一下自己以后的生活,可誰知道攤上這么個事情,這個林式又一直跟著我,而且我還不能怎么樣。
我還是對于昨天的頭骨還有那個夢在耿耿于懷,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個躲在暗處的東西揪出來,然后再行辦法擺脫林式,看來以后要好好鍛煉身體了,重要的還是自身實力。
我就在那木屋里要么坐,要么睡。林式也是極其無聊,不過中途叫他去買點吃的他也沒有去,說是怕我一個人拿著錢跑了,我無奈又和他一起去拜托了那位老大爺,給了他500。
當時恰好有人進來,我擔心無故生出禍端,于是側過身和老大爺低語了幾句,而后老大爺去街對面買了吃的,而且他嫌我們給的錢太多死活要拿個麻袋裝些蘿卜干、紅薯干啥的干貨給我們。
就這樣,我們一直到了黃昏,我期間和林式聊了一下,發現林式竟然也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他自己的名字都是和他無親無故的人取的。
我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悲哀,他必須為自己的以后作打算,我也必須為自己的以后作打算。只是我們用了不同的方法,我是上天眷顧,氣運加身。他是想鳩占鵲巢,獲取別人的東西,也正因如此,我們產生了交集。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我把包里剩的那點冥幣都燒了,火焰并不是很大。燒完我和林式一起又回到了那個小木屋,我這次守靈可能只有兩天,我已經看出了林式有些不耐煩,他給我下了最后通牒,必須明天啟程。
我問他去哪,他只是說不知道。
而后我們吹了蠟燭,等待第二天的到來,本來我有自己的想法,現在不得不偷摸走了。
我睡得昏昏沉沉,聽到東西倒地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把蠟燭點燃一看,林式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著。
我聽見身后有些什么聲響,我站起來一看,媽的!有個包不見了!地上剩下一個空包!
我環顧四周,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我一下反應過來有人就在這件屋子里,現在自己處于一種極為被動的狀態,心里想著這次肯定活不成了,林式躺在地上,自己又弱。
我一口就把蠟燭吹了,然后立即蹲下,想聽一下有什么聲音沒有,時間一秒一秒的過,但是依然寂靜無聲。我慢慢的移動著位置,希望能起什么作用,這時我突然想起,林式就是在黑暗中著道的。
下一刻我陡然驚覺,后腦勺又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