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用手電照著那個洞,叫我把自己的手電打開在樓外樓的眼前晃一下,又問我她的瞳孔有沒有變化,我點了點頭。他伸手摸了摸樓外樓的脖子,接著用手在她腦袋后面一敲,樓外樓就暈了過去。
我看他那熟悉的手法,氣就不打一處來,老子有機會慢慢找你算賬。
陳黎用手在后面把她接著,繼續看著那個洞。
“要不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去吧,現在回去不會像之前那么費力了,最多兩個小時。”
我看著自己的手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陳黎依然一只手扶著樓外樓,另外一只手還是拿著電筒照著那個黑幽的洞。
“別照了,就算有東西也被你照跑了,不能回去,現在天黑了,發生什么意外的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們需要遠離地面。”林式環顧四周然后說道。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現在換成我在樓外樓后面扶著,那種姿勢蹲著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如坐針氈,有幾次我都感覺自己屁股下面有個什么東西,用手電一照,還是沒發現什么,逐漸的我竟然有些期待有東西出來了。
林式和陳黎兩人在快速的砍著藤條,不過他們不是像剛開始那樣砍了就往兩邊扔,而是踩在自己的腳底下,鞋底比較厚,那些刺雖說個頭比之前的大,但還是刺不穿人類的勞動產品的。
并且他們也向著上面發展,逐漸的他們腳底的積淀越來越多,最后他們砍了些比較粗的把刺除了之后墊在那上面,做成一個有四五平米大,半米多高的小平臺的樣子,他們頭頂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被他們清出了一塊露天的區域,我只是默默地祈禱不要下雨。
我一個人不好把樓外樓弄上平臺去,于是叫陳黎下來幫忙。
我小時候被玻璃扎過腳心,所以直到現在對有可能刺穿我鞋底的東西都有心理陰影。
表上顯示已經兩點零一了,怎么這么快,是不是我的表壞了?
我記著他們沒砍多久,我雖然直到手非常酸我才會換另外一只手,但也沒換幾次手,怎么就兩點了,讓人不得其解。
陳黎看我走得太慢,于是上前來替我把樓外樓先抱上去。
這小子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到那個平臺的時候,他直接把樓外樓扔了上去,幸虧林式時機拿捏得好,一把就抱住了,然后陳黎一只手撐著外圍,翻身一跳就整個人上去了。
我正在邊緣慢慢的爬上去,不過這東西確實不怎么好爬,旁邊全他娘的是刺,伸手必著。
在我磨蹭之際,一股力量突然把我一把拉翻起來躺在了平臺上,我的右手直接陷入了刺堆之中,背也著硌得生疼。頓時體會到了被無數鋼針扎的感覺,右手臂上全在冒血珠,尖刺還扎在手上。
我嘞個操!老子一定要把林式這小子碎尸然后拿去喂狗!
我看向他們,他們正在用手電觀察著平臺下面,對我并沒有愧疚的樣子。我耐著火,一邊拔著刺,一邊看向他們用手電照的地方,就在我剛才爬平臺的位置,有一個幽黑的洞口。
那種吞噬光線的感覺,和之前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