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都緩得差不多了林式遲遲未下,我心想這小子搞什么名堂?我抬頭看向他,他并沒有要下來的動作,只是轉過頭打起手電往我們相反的那個方向看。
“喂!快下來了!你還準備看一下教程?”
聽到我的呼喚,他把頭轉了過來,然后解開了拴在垛口上的繩子。
這小子要干什么?
看起來他要么是要一個人跑,要么是準備就那樣跳下來,只不過跳下來必死無疑。
林式含著手電拉起一些繩子,把繩子的一端東繞西繞的,看起來像是在打結,然后將那一端放在垛口后面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他把垂在墻面上的繩子全部收上來,把繩子的另一頭拿了起來繞在自己的左手上,另一只手則把一段繩子繞在自己的手臂上。
接著又把那個活環套在自己的右腳踝上,轉身趴在兩個垛口之間凹陷下去的部分,然后他慢慢的向后移動身體,用嘴含著手電頭往上仰。
最后過了那個平衡點,他整個人往下倒了下來。
“完了完了,年少輕狂啊,大不了不要那段繩子,這小子太會省錢了。”我搖了搖頭喃喃道,瞬間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我正等待頭蓋骨撞擊青石板的聲音。
結果過了我預想的那個時間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我抬頭一看,他頭朝下的被吊著,面朝我們,右手上的繩子使勁的往他的手臂上勒,衣服被勒出一道道的隆起,拴住腳踝的繩子也繃得筆直。
不過他的左手似乎沒怎么受力,好像是做的只是一個輸送繩子的作用,他以那凸起為轉軸制作了一個并不滑的滑輪,緩緩的下降。直至被懸在半空,兩邊等長的繩子都被繃得筆直,他對著我們這個方向點了點頭。
我看得都驚呆了。
這時陳黎拿出砍刀,以極其凌利的氣勢向著林式的方向甩了出去,在他頭部大約半臂遠的地方插進了石塊之間灰白色的部分,在我還在看那飛過去插著的東西的時候感覺背后動了一下,又有一個黑影從我身邊掠過,不過這次感覺上力道小了很多。
又是一把砍刀。
我們的砍刀一共就三把,林式的砍刀應該在他自己的背包里,樓外樓自己有一把小匕首,但絕不是剛才那個飛過去的東西。所以后來飛過去的那一把只能是我的。
陳黎這小子很有神偷的潛質。
第二把飛過去的砍刀被林式的左手拿著,他已經放開了左手里的繩子,他拿著砍刀,用刀背敲向釘在兩塊巨石之間的灰白中的另一把砍刀。
雖然是別著手,那種姿勢也不好用力,但從砍刀陰影的長度判斷,他每敲一下就有一部分的刀體被釘入墻內,直至刀體進了四分之三,留下于末的一截刀刃和刀把。林式才把砍刀放了下去,用左手拿住刀把然后右手放松。
林式貼著城墻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單手掛在城墻上,用空閑出來的右手把繩子拉了下來,然后又以刀把為軸降落了下來。到地上后取下自己腳上的繩子拿了過來,還有那把砍刀。
看他做完這一整套動作以后,我心里霎時臥槽臥槽的。
他的包已經被陳黎拿著了,他把繩子裝入自己的包里,我看到繩子僅僅是有一段被摩擦得起了細小的纖維。
“你窮瘋了?為了這東西賭命?回去我包一車廂給你,隨你拿煎拿煮拿炸我都沒意見。”我不可思議的看他。
“這東西的作用很大。”林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向前走去了。其他人好像也沒什么意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