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左手,慣性還在持續。
林式左手接住了刀,就在接刀的那一剎那巨蝎身后的尾針狠辣的襲來,現在的林式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小心!”我的話剛出口,尾針便以極快釘入我們看不見的那一個林式的側面。
他的身體有些弓起,那巨針是感覺刺進了什么東西的,可以感覺到一種受力感。我心說完了,祖國的狗尾巴花又要少了。
但是林式口中的手電依然發著光,并沒有我想象中被刺穿挑起來,而是拖著巨蝎的尾巴往下落,蝎尾有些顫抖。
這時林式的左手動了,他的左手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的側面掠去。之后便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帶著一截斷尾自林式的側面極速向上甩去。
林式則貼到了巨蝎的背上,巨蝎的尾巴在空中使勁的晃。它連自己剛舉起來想要攻擊林式的巨鉗都忘了。林式把砍刀別向了巨蝎的巨螯根部連接著身體的地方,而后貼著順勢環切了一下,只見砍刀被那些紅色的東西完全吃了進去。而后巨螯不堪重負掉了下來。
巨蝎吃痛在拼命的掙扎,而后失去了平衡和著自己的巨螯一齊掉進了下面的液體,林式向著巨蝎掉落相反的方向一滾,便從巨蝎的背上滾了下來,向我們這邊快速的移動過來。
下面的液體甚至沒淹完巨蝎的軀體,巨蝎的身體還在池子里掙扎。
我看到池子里的很多的頭發都慢慢的聚集向那巨大蝎子落水的方向去了。
林式跳了幾下到了我們的面前,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我一看是剛才那巨蝎的尾針,上尖下粗,兩尺多長,通體黑色泛著冷光,后面還接著一段像是肌肉的東西。不過卻沒有我們常見的蝎子的那種毒囊,倒像是只是用來刺穿東西的。
林式隨手便把那東西丟了,他什么都沒說,便又和陳黎架著我快速移動著。向著我們剛才想要去的方向去了。
我們的后面傳來一陣像是啃食般切切擦擦的聲音,還有撲打水面的聲音,才是我們跨了三個方盒子的時間拍水聲就消失了,只余下那些切切嚓嚓的聲音。我們似乎到了水池的邊界,這里的方盒子和對面是相平的,而且對面就是之前我們所在的岸上。
我又感覺到了一些震動,下方的池子之上多了一些波紋,而且來自不同方向,我發現林式的包不見了,他身上只余下手電和砍刀。
我們跳上了岸,我沒在墻角看見之前摸到的那些頭發。自己應該不是在這里掉下去的。
上了岸我們又玩命的跑了一段距離,當然這里的玩命只是指我。之后我們都席地而坐,林式他們也坐著喘氣。
這時林式問我有煙沒有,我翻開自己背包的最外層,從里面拿出煙來,不過那煙已經被浸染成了青綠色。陳黎從旁邊遞了一根煙過來,也遞了一根煙給林式,林式自口袋里拿出火機來把煙點著了。
嘿,丟什么都不丟火機。
他吸了一口,然后有些沉重的說道:“全是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