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樓外樓動了,她舉起自己的雙手,而后張開手掌向前一躬身撐著地面翻了起來,看來她是想用這種方式移動,可我們只是看到她在原地翻了個筋斗。她重新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們,搖了搖自己的頭。
陳黎也開始動作,他擺出立定跳遠的姿勢,然后奮力向前一跳,在他起跳的一瞬間我們腳下傳來一聲很尖銳的金屬摩擦聲。我看到陳黎的臉色有些變化,但并不是釋然,而是一種疑惑。
林式這小子似乎知道這些動作并沒有用,他之前移動無果后并沒有繼續動作,死盯著自己的腳下。
就這樣,我們困在了這莫名其妙的圓臺上。
“我去你奶奶的!”
我有些氣急敗壞,后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里又是這個卵樣,壓縮餅干也要吃完了,各種補給都處在瀕危的狀態。
一時間各種情緒全向我心里涌來,心煩意亂得我直接坐了下來。我們幾人面面相覷,沒有絲毫辦法,全被困在這盤子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毫無進展,無論我們用什么辦法都前進不得半分。后來我發現我只要移動,我腳下的東西就會跟著移動,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前亦或是向右甚至轉身都轉不了。
林式看了看遠方的那頭牛,突然轉身,能看出來是腳后跟發力然后帶動全身向后轉去,讓人蛋疼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轉了過去,然后大步走了出去,看來是我轉的方式不對。
“嘿!你去哪?”我嚷道。
他一如既往地沒有回答我,只看他走到某個地方蹲了下去,時不時的用手敲一下我們腳下所踏之物,還用手在上面摸索,我旁邊的兩人也并沒有什么表示,只是站在那里看著那頭看不清全貌的牛。
沒過多長時間林式起身向我們走來,盡管能看到他在動作,可他和我們的距離感依然沒有拉近。
他做了一個我當時打破后腦勺也想不到的動作,他像是腿軟一樣直接躺了下去,然后翻滾著向我們這邊過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和我們慢慢的接近。
我直接看呆了,他好像滾得很流暢,我就那樣看著他慢慢的接近我。
就要到我身邊時,他說了一句:“滾,全身的肌肉都用上。”然后就從我身邊滾了過去,向著牛的那邊去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看向周圍,發現林式他們已經躺下了,向著牛的那方向側身翻滾著過去。他們滾得很快,就像是天生為滾而生的一樣。
我躺了下來,看了看牛的方向,然后右臂和右腿肌肉繃緊,左邊的手和腳向上一翻,我的鼻子立刻碰到了那金屬的地面,鼻子頓時像是去了一塊皮一般。我的左側方有著光線傳過來,我無意看到這巨大的圓盤之上還有著一些極細的線條,類同用刀子切出來的,被切出來的形狀各不相同,看起來很深,而那些凹槽似乎僅是存在這圓盤的表面。
我把頭仰起看了過去,樓外樓正在我前方不遠處趴著給我打燈并說道:“在面向上面時把頭低著,在面向下面時把頭仰著。不要只用手部的肌肉動。”我硬憋一口氣,然后奮力向著自己的右方滾去。
我的雙臂極其的酸痛還火辣辣的疼。經過之前的折磨大腦對眩暈有了一些抵抗力,并不是特別嚴重。我在某個時刻抬起頭來,看著牛就在右后方,只有著不遠的距離。我奮力一搏,終于滾到了牛的身邊。
林式他們已經站了起來,我起來一看,巨牛原來不是真的。不過巨牛給人一種不怎么協調的感覺,牛身很大,可以說是巨大,我還沒有它的小腿高。
我們是在巨牛回首望天回首的這邊,兩只強健的巨腿佇立在我們眼前。牛蹄似乎還踩著什么東西,我湊近一看,是一座蓮臺,通體黝黑,有些怪異的灰白紋絡,并不是花紋,也不知是什么材質。
陳黎和樓外樓向著巨牛的另外兩只腳走去,回來后也說另外兩邊是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