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出路?”我看著拿刀冷著眼的林式。
“等。”他微微點了點頭。
“等著牛活了把我們馱出去?”
他一言不發,那個不理人的鳥德性又來了。
下方的蝎子虎視眈眈,被林式和陳黎開脊背的那兩只肉蝎已被毛蝎子覆蓋著,龐大的紫紅色身軀在劇烈的扭動掙扎。每當那兩只肉蝎將爬到自己身上的毛蝎子甩掉一些后,更多的毛蝎子卻再度覆蓋而來。
最終那兩只肉蝎抽搐一下之后便再無動作,畜牲就是畜牲,其余的肉蝎一絲要去幫忙的想法都沒有,只是站在那些毛蝎子的背上圍著我們腳下的青銅巨牛轉。這些肉蝎子的狀態不怎么對勁,表面上看是以毛蝎子代步,倒不如說是被這些毛蝎子驅使來的,肉蝎們已經分開了距離。
它們現在拿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可是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出去。
這時我感覺手上有點癢,伸過光面一看是只蚊子,和在進來的路上那些蚊子一樣腿上黑白相間,但感覺上要比上面的大一些。
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就在我打下去的那一瞬間,剛才被蚊子咬的那個地方開始刺痛起來。我抬起手來一看,那個地方有塊皮已經不見了,有血從那里流了出來。我看著自己剛才打蚊子的那只手,手心有一個血跡。
我將手背那塊地方的血一擦,那個地方就出現了一個小坑,像是活生生用挖耳勺從表面挖了一坨肉出來一樣,疼痛感加重了。
“臥槽!這蚊子有毒!”我回頭對著林式他們說道。
回頭就看到林式拿手電那只手上也有個蚊子,和我剛才手上那個蚊子差不多,我正想給他拍了,誰知道他把手一讓,我拍了個空。蚊子由于我的驚擾已經飛走了。
林式抬起手來,我看到他手上有個紅色的包,看起來那包似乎可以一捅就破。還沒待林式有所動作,那個包卻自己破了,里面的血流了出來,他用手一擦,也是出現了一個小坑,然后坑又被血也填滿。
腳下的巨牛突兀震了一下,接著再沒反應,而林式抬頭看向我們的頭頂。
“我也著道了。”陳黎苦笑著說。
我看他手背上有大概三個出血的痕跡。我趕緊把自己的袖子拉了下來,雖說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確實作用,但至少有個心里安慰。
下方驚然出現了變動,無論是肉蝎還是毛蝎子都像是停止了一切動作,死呆著在我們下方的圓盤之上。
這時不知什么方向傳來了一陣密集而細小的震翅聲,從聲音上判斷數量還不少。
在聲音出現的時候下方的蝎子們沸騰了!
無數的黑色波浪往外散去,巨大的肉蝎也是有些慌不擇路,它們的腳下去起來就提起了一只毛蝎子,一個擠一個的往外跑,場面極其的混亂。
我看這場面就覺著不簡單,心想壞了,要出大事了。
林式見蝎子慌忙逃竄,心里像是有了把握一樣。低沉的說了一聲:“分頭跑!跳到那些肉蝎的背上去!它們能找到安全的地方!一小時后在這里集合!”說完他把手電往青銅巨牛耳朵內一插,把砍刀扔給了我,手往牛角一掛,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