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那邊也在高速移動,眼看他們就到了懸崖邊緣,而后兩人縱身一躍,雙手向前伸去,在他們橫向移動的同時也在快速下降,在我看到他們與懸崖邊緣平齊的時候已然兩人重合了,而后蕩了下去,地上的繩子快速與草地摩擦,活如一條靈蛇。
我快速跑到草地一側用手勾著竹子伸頭往下看。
我看到在離地高遠之處的懸崖之上,陳黎和蘇文兩人攀著竹子白色根須間的縫隙正往上爬,他們身下的懸崖不說光滑如鏡,但經風吹日曬,必定難下手腳。懸崖幾乎與地面垂直,且放眼望去崖壁上竟無怪松雜草。
地面上一條蜿蜒的河流身在綠色叢林中,自兩崖間橫穿而過。河水泛藍,看上去僅有一掌寬窄,可見懸崖之高。這如果掉下去,地面上有緩沖措施也必死無疑。
蘇文和陳黎向著草地靠近,要到邊緣時只見他們單手一抓,似是找到了著力點,而后一撐,跳了上來。蘇文向著橋墩那里走去,將自己身上和橋墩上的繩子解下,扔回給了我。我看著手中的繩子,心想這繩子質量還真不錯。
“陳黎,這繩子多少錢買的,質量很好嘛。”陳黎在林式那邊,蘇文也正朝那里走去。
陳黎聽到我的詢問轉過頭來說道:“100。”
“貴是貴了點,但質量好就行了。”
“是十厘米一百”他補充了一句。
“什么?!”我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質量差的經不住我們折磨。”蘇文淡淡的說了句。
我很后悔把自己的錢給他們玩了。
林式已經醒來,但看他雙目無神,他所穿的灰色夾克兩只袖子已經被染紅了,樓外樓正在拿水給他喝,而且在右肩膀上按了幾下,手法和之前陳黎在下面受傷時所做的差不多。
“右手大出血,已經停了。背后有三道爪印,中間的較長,一尺左右,深度未知;兩邊較短,皆是不出六寸,深度也未知。不過左手的血液并不屬于他。”樓外樓看著林式的左手說道。
我看著奄奄一息的林式,心想這廝是經歷了什么,為何會這么慘,之前看他滅殺巨蝎時很是行云流水。我看了看自己健全的身軀,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這孩子命苦啊,我覺得我們還是休息會再走會比較好。”蘇文又恢復了懶洋洋的狀態,走過去靠著竹子抱著手閉上了眼睛。我看到蘇文的脖子上有圈黑色的布,看起來并不是什么高領毛衣。
我心想,也好,都休息會吧。
陳黎也默許了,坐下翻著自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