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了照棺上的壁畫,也是什么什么都看不出來。
這時蘇文走了過來,抱著手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念叨:“十二具青銅套棺,還有巨型無頭骸骨,這些和地下的是否會有聯系?”
我第一次見他有這種表情,頓時好奇心泛濫,盯著他的臉,想知道他會得出什么結論。
他眼皮突然一提,看向那邊的門,說了句:“還是少耗點腦子的好。”
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又恢復懶洋洋的狀態。
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接什么,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我見他坐在地上,靠著我前面這具青銅棺材,我眼看著他把眼睛閉上了。
神人啊……
我對他說到:“你拿人家的棺材當枕頭,不怕人家在夢里找你?”我低頭看向他,但他好像就睡著了,我看著都覺得硌得慌。我也坐了下來,我發現這里面還挺隔音,外界的聲音沒有傳到里面來,我不由得看了看那門,突然想起件事。
“蘇文,快起來,我問你件事。”我搖了搖蘇文,他微瞇著眼睛看著我。
“你之前看到那門上的血手印沒有?”
“嗯?”他眼睛睜大了些,但依然雙眼微垂,我將自己的所見給他說了下。
“沒有啊。”他并沒有感到驚訝。而是問我:“這門是從里面開的,代表什么?”
“我怎么知道代表什么?”
他斜著看了我一眼。
“一個是那血手印不會是推門的留下的;二個是設計這里的人覺得以后會有什么能出去,為了方便要出去的,所以設計成門向外開。”
他很平淡的說完,卻說得我心驚膽寒的。
“那血手印可以是試推門的時候留下的啊。”
我看向蘇文,發現他眼睛已經閉著了,我嘆了口氣剛想把他搖醒來,他就開口了:“因為有點經驗的人開門都只會輕輕的用力,而沒經驗的人到不了這里;出去的不一定會是人。你是個例外。”
他說完竟然閉眼就深呼吸起來,我也是極其的無奈。
如果照他說的,要么是有人比我和蘇文都提前進入這里,但我不知道蘇文是多久來的,我覺得要是有人他應該能發現;要么是有人在我之前,蘇文之后到達門外,然后試了試沒打開,剛好那時我上了樓梯,于是躲在一個地方,但那里沒有什么可躲的地方——除了那口鼎。如果是后者,那我很慶幸自己當時沒爬那個鼎。
突然我前面的棺材里有聲音傳出,聲音很奇怪,很是縹緲,你認真聽時聽不到,你不去刻意的聽又能聽到。
“蘇文,你能聽到什么聲音不?”
我看向蘇文,結果我等了好一會他沒都回應我。
那聲音一直在響,而且還有些熟悉,我看到鏤空的套件與里面的棺材間有光發出,然后我使勁伸手進去拿,那東西還在比較深的地方,我手卡了好幾下才觸碰到,等我拿出來我驚呆了,那是一部手機,還是我之前用的那部手機。
手機亮著,左上角有個缺口,我打開短信,那兩條提示我中獎了的短信依然還在,我拿著手機怔了很久。
那手機那次林式還給自己以后就被自己銷毀了,砸得一片一片的,可眼前這手機是如此熟悉,我感到一陣陣的虛幻。心想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使勁搖了搖頭,可手中的感覺還是很真切,那聲音還在,并不是手機發出的。
我揣起手機,俯身把耳朵貼著棺材,棺身冰涼,里面有聲音傳來。我靜下心來,慢慢的分辨那被金屬過濾過的聲音,我很詫異于自己當下能靜下心來。
聲音變得有些清晰,似乎還有節奏,我邊聽邊在腦袋里搜索,像是撕咬聲,又像是多個人在吵鬧,最后變成了笑聲,笑得很癲狂,又有些無奈,笑聲因為青銅棺的過濾,變得十分陰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