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蘇文那邊,樓外樓聽我所說后,徑直走向那具無頭骸骨,但她的目的好像是那壁畫。她看了看那壁畫,然后從無頭骸骨的左邊開始移動,一邊走一邊看著壁畫和青銅巨棺,然后饒了一圈后繞到了我們這里來。
她向我們說道:“壁畫上描述這里是夜郎古國十二位夜郎王的葬地,十二具青銅巨棺也是隸屬十二位夜郎王的。臺子上的是一位守護者,守護的東西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外面竹林里那些雙面怪叫做孽朵,是被用來保護這座大殿的,壁畫的大致內容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這些。青銅棺分兩層,表面那層鏤雕著十二種動物,或者也不能說是動物,因為照現在的話來講它們叫做——十二生肖;里面也是青銅做的棺材,上面陽刻的花紋似乎與夜郎本身有關。”
樓外樓說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文,像在等待蘇文說話。
但蘇文對這里一切似乎都很不感冒,就坐在地上靠著別人的棺閉眼睛睡覺。
“你們要我來這里,可這里什么都沒有啊。”我望向林式,看他有什么可說的。
“我們目的地確實就是這座殿。”林式淡淡的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問到:“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坐到天亮。”林式接著說了句。
“你在逗我?”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沒意外的話確實是這樣。”陳黎對我說了句。林式點了點頭,樓外樓也過來坐下了。
我在驚奇他們關注的點竟然沒有那面鏡子,只要是正常人聽到那種情況都會自己去嘗試一下,可這幾個聽完后就走了,看都沒看一眼,就連樓外樓看壁畫時都沒關注它。
這鏡子如此反常,從剛才我和蘇文做的事來看,似乎鏡內要出像需要兩個人配合,得有一個人在后面擋著,不然你就什么都看不見。它的作用從目前來說觸發機關,因為那無頭骸骨座下的臺子是被擋住后才升起的。
我百般無聊,找不到事干,于是在看他們睡著后我側身用背包墊著頭背對他們躺了下來。
我把自己剛才得到的那個手機拿了出來,拿在手里慢慢研究,短信都還在,通話記錄里面的人也沒幾個,就房東和彩票店老板還有催話費的。
這赫然是自己之前砸得粉碎的那個手機,但現在卻又復原了,還是在這樣一個地方,而剛才棺材里的聲音在陳黎他們進來后就聽不見了。
我一遍一遍的翻查著手機,手機里一切如常,我打開手機后蓋,里面也沒有任何多余或者缺少的部件。
說起多余,我身上好像還有一件東西是來到這里才得到的,我轉頭看了看他們幾個,樓外樓背靠墻壁,林式陳黎靠在棺的兩個側面,蘇文還是和之前一樣,他們幾個都在閉目養神。我看了好長時間都沒發現他們有什么變動,于是壓著手電的光,從自己的褲包里掏出那張紙條。
紙條被折了兩折,從質地來看是很新的紙,上面的字是黑色的簽字筆寫的,行書體,但又獨具風格,我總覺著自己看過,而且很熟悉。
這紙留下的時間不會很長,可以說很短,而且一個偌大的石室中間就放這么一小張紙,一不留神就會被忽視,也不知所留之人會是何種心態。紙上的話也甚是讓人費解,對誰所說也是未知,是否是我抑或是這里面的其他人,還是說不是對我們所說的,我能確認的是這張紙無論想留長時間,到我這里算是最后一個了,因為我已經把它帶了出來。
我晃了晃腦袋,頭痛減輕了些,我把那張紙折起,把折起的紙放在電池板上,將手機后蓋卡了上去,而后站起,趁沒人發現把手機放進了那無頭骸骨身下平臺中那個方形空缺中,我握住彈夾稍稍發力,竟然卡得忒緊,我咬牙用好的那只腳用力踢進去又收回,平臺開始緩慢下降,沒有一點聲音,我震了震,看著平臺完全沒入地表之中
我現在也不可能找人和我配合再讓他打開,而后又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讓它們塵歸塵,土歸土。
我拖著傷腳輕微匍匐回到自己之前躺的地方,閉眼睡去,懶得去想這一切。